的确,这一点我无法否认。大多数男人每上了一个,大概率会把她和以往抬上过床的女人在心里偷偷比对,一较高下。
“那,智桦哥哥再等等,好不好?”桃江妹除了皮肤比妹妹黑了点,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眉色如望远山,眼眸宛若星辰。
皮肤黑是因为小时候暑假被婶婶带着在外面到处跑的缘故,这几年,桃江妹年龄大了些,婶婶也就放心暑假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桃江妹的皮肤也白净了许多。
我点点头,桃江妹抱紧我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两分钟才分开,“人家的初吻都给你了哦,智桦哥哥。”
在桃江妹家的第二周周末,正好八月刚开头,我趴在桃江妹脚边舔完她踩碎的果肉奶昔,起身褪下枷锁,收拾行李回了家。
桃江妹看出了我情绪上的烦躁不安,也没有留我,只是温柔地叮嘱我,人要多往前看,一切都会过去的。
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这么安慰,说起来还真是蛮丢人的,可内心深处的婚纱女孩却老是挥之不去,甚至问题还一直在发酵膨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可能,肉体的疲惫也不能消除情感上的痛苦。
因为你身体累了,所以你暂时没精力去想,可一旦停下,那么堆积如山的内心折磨便会向你倒来。
我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我打开书房的灯,秦萌萌不在。
不会真给传销骗进去了吧?我走到桌前发现压着的三千块现金有动过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拿起来数了数,还有二十九张。
一百块?她这两周怎么过的?
秦萌萌是扯着在这边打暑假包吃包住的幌子,她妈妈才同意她暑假留在这边,但也没给她打过一分钱。
暂住在我家里的三个女孩家庭悬殊大得惊人,可不知道为何她们能玩到一起成为闺蜜。
戴静家里财大气粗,位居首位,随便一只鞋就足够其他二位吃上一学期;徐菲霞,普普通通的双职工家庭,姑且算是中规中矩吧;秦萌萌家里,父亲是当地乡镇的一名赤脚医生,母亲是全职农村太太,农忙时下地干活,闲暇之余便会进当地的纺织厂打工,以补贴家用。
在学校期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秦萌萌去小卖部买过一次零食,连笔也是一直坚持用的钢笔,因为墨水便宜,一两块钱一瓶能用上好久。
直到晚上快十点,我才听到开门声,跑到楼梯拐角。
“回来啦?书房里压的钱,我借一百块,发了工资还你。”秦萌萌开门看见我站在楼上开口说,然后麻溜的换鞋进了厨房,在厨房跟我聊了会儿她的暑假工,炒了一荤一素装进饭盒放冰箱,设好定时蒸饭,就去洗了澡回房睡觉。
早八晚九点半的超市收银员,月薪一千六,单休。
可能还行?
第二天,我睡了个大早才起床,秦萌萌早早就出了门,锅里还给我留了份荷包蛋。
这一整天我都窝在房里打游戏,以缓解内心的烦躁不安,饭点就联系小区餐厅送餐上门,晚上还点了秦萌萌第二天的份。
“晚上好。”晚上九点五十秦萌萌开门回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就直奔厨房。
“等会儿,你不用做明天要带的了,饭菜我给你点了。”我向着厨房喊道。
“哦,那谢谢你啦。”秦萌萌走出来对我笑了笑,洗完澡穿着睡裙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陪我了会儿电视。
“我要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嗯。”
“过几天发了工资,我请你去吃烧烤,一家巨好吃的烧烤。”秦萌萌在书房门口回头对我说了句,然后关上了门。
后几天,都是这样,我白天窝房里打游戏,晚上出来和下了班回来的秦萌萌聊几句。
秦萌萌说,自己在这边打暑假工的原因是想搞点钱存着,这点我是不大相信的,以我从戴静、徐菲霞那里了解到的秦萌萌大抵不会干这种事。
存点钱?
下学期就是高中最后一年了,连平时小考成绩下滑都会背着我和戴静偷偷躲着哭鼻子的秦萌萌,这都快进入冲刺阶段了,怎么可能会为了所谓存点钱,放弃这么长的暑假时间学习,而留在这边打工?
不过秦萌萌自己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必要追问。
毕竟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