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陨魔剑吧。”宁忘夏道:“要是本王没猜错,那个应该是赝品。”
国师手心冒冷汗,他道:“那可是国师殿的兵器,镇压邪气,怎会有假?”
“镇压邪气的剑,里面封印着一只平平无奇的邪气,”宁忘夏眼里划过冷意,她扔掉剑柄,道:“本王问你,你信吗?”
国师没说话。
花白的胡子在一瞬间更白了些。
宁忘夏继续道:“怀山为何会在国师殿,想必其间缘由,国师清楚。”
“老臣并不知晓他是如何隐瞒身份入的国师殿”国师叹了声,一五一十地道来:“当年阁老使用禁术,拿活人炼药。离王派下影卫剿灭,已是人尽皆知。国师殿断然不会徇私舞弊,藏匿乱臣。”
宁忘夏冷笑着:“是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宁忘夏眼神危险地看他,“谁又知道国师到底是不是……”
国师眼看就要口吐芬芳了,宁忘夏也不打趣他了,道:“国师年纪大了,我也不开玩笑了。师徒一场,国师秉性如何我还是知晓的。”
“……”国师暗自送了一口气,险些被眼前这个相貌乖巧的少女给蒙了,“王爷,关于陨魔剑的真伪,老夫自上次之后,灵力尽失,已经察觉不到了。”
宁忘夏:“等等。”
有点奇怪。
那邪气身上的味道和刺杀她的杀手一样,如果陨魔剑的掉包与怀山有关系,那么可以断定,是怀山筹谋的刺杀。
以及西阁的探子被调换,也有可能出自怀山的手笔。
好家伙,玩的一手好连环计。
宁忘夏心里恨恨地,她要抓到怀山,千刀万剐!
这下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就差把怀山捉拿归案了。
——
孤月天通过蛊雕观察宁忘夏的一举一动,旁边是一道极其板正但冷漠疏离的声音响起。
“司刑神君,你瞧。”
“吾瞧见了,是尊神的请柬令。”
司刑神君的声音流露出疲惫之态,祂缓缓道:“紫薇临世,却遭荧惑守心。”
孤月天:“不对,为何尊神会将请柬令给一只小妖,难道她身上有什么特别?”
“兴许是。”司刑神君顿停一会,道:“她天赋异禀。”
“……吾见得多了,”孤月天支起腿坐着,镶着暗金纹理的长袍随意拖在地上,倦怠妖艳。“比她有天资的。”
司刑发出叹息:“万物皆有劫,有因便有果。尊神如此做,必然有尊神自己的考量。”
孤月天将情感归还蛊雕,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吾不明白。”
“尊神这般做的道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