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停下车,猛地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皮笑肉不笑:“首领都能辨认出我的车是哪一辆,想必肯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你说,我要是把你做出的事,告诉舒意浓,她会怎么做?”
公路上不断有车呼啸而过。
封闭的空间内,两个长相优越的oga看着对方,活像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你大可以试一试。”
苏俞坐在后座,跷着腿,他抛着云舒的手机,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我可不像你,干得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干过的事,你有哪件是没干过的?”云舒冷笑一声,她重新启动引擎,径直往自己的秘密基地驶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俩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条绳上的蚂蚱?
这句话也就哄哄自己。
真要是这么想的,云舒就不会对舒意浓下杀手,而是来找自己商量解决措施。
“既然如此,那如果舒意浓出事了,我也不会对孙蒹葭客气。”
“随便你。”
“好,我录音了。”
云舒的腮帮子瞬间绷紧,她倏地回头抢过自己的手机,尔后继续开车。
车内一时间寂静无言。
半晌,云舒妥协道:“别告诉孙蒹葭,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行吧,雇佣你杀舒意浓的是谁?”
“一个死人。”
舒意浓收好了武器,准备出卧室门看看情况。
客厅里依然黑黢黢的,空气里弥漫着红酒的味道。
苏俞不知道去了哪里,客厅里只剩下舒丹坐在沙发上,继续处理着报表,而新上任的管家,则垂首站在阴影里,等候着传唤。
“苏俞去哪了?”
“不知道。”舒丹头也没抬,淡淡地回道:“与其关心他,不如好好思考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舒意浓蹙眉,反驳道:“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得罪了人。”
“斩草除根是我为人处世的基本准则,我怎么可能给蝼蚁蹦跶的机会?”舒丹挑了挑眉,回头瞥了一眼舒意浓,“不过你身手确实不错,我还以为你会需要我给你收尸呢。”
现在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舒丹展露出自己作为母亲的刻薄,那舒意浓必然也不必在意作为女儿的恭顺。
她抿了抿唇,越过舒丹,往门外走去。
门外的空气潮湿寒冷,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草木香气。
舒意浓还没迈开步子,就被拉入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顺势抓住对方,给了一个过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