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开口,试图让给先生增加好印象:“这些鸢尾花是先生先前专门让人从法国那里空运来的,还特地请了相关的园艺师悉心照料。当时我们就觉得这是先生特地给太太安排的,这么一看,果然是先生在讨太太喜欢。”
宋知窈微微一怔,心下有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季闻……”宋知窈顿了顿,犹豫了半晌换了个说辞:“他知道我喜欢鸢尾”
她羞涩着不敢说出那个称谓,姜姨注意到后,只是笑了笑。
“是您之前跟他说过的啊。”
“我”
宋知窈越发摸不着头脑,仔细在脑海中翻了下自己和季闻洲之间相遇过后的全部经历,也没有想到自己之前又和季闻洲说过自己的喜好。
姜姨笑道:“太太不记得了也正常,您那时候还小,跟着知媛小姐来季家……当时先生把您给惹哭了,还挨了老爷子好一通骂。之后您找到我,让我将一幅画转交给先生,说是什么……把你喜欢的鸢尾花送给他。”
姜姨现在记忆犹新。
那时先生刚自斯坦福大学毕业回家,就遇到了小姑娘跟着母亲来拜访。
结果小姑娘在偌大的季家迷了路,又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生理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幸好当时先生发现了小姑娘,他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表情不免严肃吓人了一些,更是把小姑娘吓得不敢看他,哭得眼泪哗哗的。
没有办法,先生只好安排她去给小姑娘帮忙。
后来不知怎么的,先生被淮安少爷误会了。
淮安少爷向老爷子告状,而先生碍于小姑娘颜面,一句话也没有辩解,任由老爷子呵斥责骂。
只是姜姨没有想到,当初那位被先生吓哭的小团子,长大后又成为了先生的小太太。
姜姨这般笑着说出往事,“当时您知道少爷被老爷子训斥后,还特地给他画了张鸢尾花赔礼道歉,知道先生出国后,又让我把画转交给他呢。”
听姜姨这般说,宋知窈有些失神。
她从未想过她与季闻洲之间还有这样一桩旧事。
照理来说,对于这桩事,她本该印象深刻,但现在却全然不记得了。
在自己当初究竟给季闻洲画了什么画的同时,宋知窈心底又有一种微妙的情绪。
之前在圣让卡普费拉,季闻洲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她心跳快了快,抿着唇,又不敢去询问季闻洲。
万一对方早已忘记这段往事,自己这么去问了,又会显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接下来,她又跟着姜姨看了看别墅其他地方。
说实话,上到别墅的整体风格,下至每一处微小的细节设计,都完美贴合宋知窈的审美。
这不免让她有些怀疑。
季闻洲有这么了解她的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