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然那两个字说得过于轻,但根据他泛红的耳朵,我猜到了。
我抽完烟,把烟头丢到烟灰缸,示意他把门关好,拍了拍桌子。
跟他相处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杭然乖,他就那么顺着我趴在了桌上。
我觉得怪异……
觉得他像是被驯服的动物。
我没打他就这么欣赏了一会儿他的乖顺。
但我没料到这货有低血糖,我刚叫他起来他便一下倒在了地上。
“卧槽!”
我惊呼!
随后麻利地去外面找了块糖给他放嘴里,然后无比轻松的把他扛起来放到了休息室。
又找了个信得过的医生来给杭然做全身检查,也没顾得上医生是男是女。
医生来了我才反应过来。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人还没醒。
然后我就看到了杭然腰上的疤痕,很狰狞,面积很大。
还没等我问医生,她便猜出了我要问的。
她说:“这是烫伤,你等等,我调一下他的病例。”
我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等着。
病例还没调出来,赤条条的杭然便醒了。
他瞳孔震颤,捂着身上的伤,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睡会儿吧……给你检查检查身体而已。”我伸手拿开他挡着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杭然一直抓着我的手腕没撒手。
医生一条条看完他的病例,得出了结论。
他被长期虐待了。
看来赵江并不宠他,不然也下不了狠手。
医生离开以后,杭然才松开我,穿上衣服之后慢慢承认了。
还真跟程铭说的一样,是被赵江指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