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有万一。李书棠不敢想、又无法克制去想。
烟头上留下两个很深的牙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视线里那艘船逐渐开动。
李书棠不断咬着烟头,终于,在烟头即将溃烂前,光头确定他驶出的距离足够远,一把将时迁推出——
李书棠松了一口气,一切都如他预想的那样。
“砰!”
视频中那位二爷手里见过的袖珍手枪出现在侧边,枪口幽寒,对准的却是——
“哥!”
李书棠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时迁猛地扑倒在地,死死抱在怀里。
甜腻的信息素充溢鼻间,李书棠很快回过神去摸身上那人,只在颈侧触到一片湿腻。
“哪里伤了?”素来冷静自持的小李总语速很快,“哪里痛?不要闭眼,不要睡,小时,时迁。”
——哪怕右耳剧烈疼痛,晕眩感颠覆整个世界,时迁依旧准确地握住李书棠冰凉的指尖。
“哥哥,不要哭。”
他看到李书棠被他的鲜血染红的双手和微动的唇,却没听到声音。
但看嘴型,他哥应该是在喊他,小时,时迁,宝贝轮番换着喊。
休想逃
永城暴雨下了三天两夜,整个城市路面都被淹没。
老城区地处低洼,又大多是年久失修的老砖老瓦,在第三日雨停时轰然倒塌。
“永城新闻为您播报实时情况,今晨七点老城区十三栋坍塌,市政府迅速组织相关部门展开救援工作,目前暂无死亡人员,受伤3人”
电视机新闻播报声在空荡的病房响起,床上躺着的男生右耳被纱布包成鼓鼓一片,唇色比纱布还要苍白上几分。
顾玫说:“子弹碎片飞入耳道,外耳道划伤,鼓膜穿孔,外耳道已经做了修复整形,但右侧听力”
指尖隔着玻璃虚虚触上病房里男生侧脸,李书棠沉默点头。
顾玫:“查出对你开枪那人是谁了吗?”
李书棠收敛神色:“老夫人派的。”
枪口对准的是李书棠左肩,要不了命,算作警告,让李书棠不要太出格。
本来他疼一疼就好了,不会有其他影响。
没想到时迁上来挡了这枪。
火光明灭,印在alpha温和侧脸上,“这些人被我放任太久,都看不清如今谁说了算。”
这意思就是要清算李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了,顾玫想起传闻,拧眉:“要收拾其他人简单,我听说你爷爷当年做过一些军队生意,留了些人下来,要是真的,这些人应该在老夫人那。”
战乱年间,李老爷子为了自保,养过一队人马,专门用来处理暗地里见不得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