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书棠在他们第一年送他的跨年礼物。
男生整个眼眶都被晕红,死死地盯着李书棠。
李书棠说:“当初把东西放在二少这保管,虽然是保管,但要回来总归不太好看,就用这个抵房租吧。”
“不是。”男生忽然开口,水汽模糊视线,他看不清李书棠脸上是不忍还是毫不在意,“你当初说的不是保管,你说送我的,你说要我好好”
李书棠面不改色收回他留给时迁的唯一念想:“是吗?那可能是二少听错了吧。”
时迁忽然抓住李书棠手腕,聚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蜿蜒而下,他用的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吗。”
李书棠得体地微笑,强势地拂开时迁:“我后面还有些事,就不送二位了,需要的话,可以让我的助理给霍总作陪。”
“小李总客气,我们很快回京市。”
“很快是哪天?”
“明天。”
“好,霍总一路顺风。”李书棠停顿一下,“二少,前途万里。”
会议室门打开又关上,李书棠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
只听到顾玫拿着体温枪过来,骂骂咧咧道:“389,你说你一直低烧还折腾什么,真搞不懂这是对他狠还是对你狠,现在这样你好受了吗?”
藏在口袋里的指尖轻轻摩挲过还残留些许体温的玉,李书棠说:“不好受啊顾医生。”他顿了顿,点点额头,“头特别疼,眼睛也是。”
休想逃
李书棠连着烧了好几天。
他怔忪睁眼,屋子里一股挥散不去的药味。
“我睡多久了?”
“五天零十六小时。”他手背上还扎着针,挂着营养液,顾玫松一口气,“要不是你以前易感期结束也会睡好几天,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刺激成植物人了。”
李书棠笑了下,顾玫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用问,他今天十点的飞机回京市了。”顾玫看眼腕表,“估摸着这会已经到了。”
“嗯。”
“哦,他早上来过,说有个纸箱落了,要拿走,被保安拦下了,他又让保安给你转交这个。”
顾玫指指床头柜上的铁盒,问:“我都让人把他东西打包送去给霍严山那边了,检查过没有遗漏的,还有什么纸箱?”
李书棠不由自主想起藏在金床下的纸箱,他们荒唐时滚到地毯上,纸箱被他抓倒,里面东西散落出来。
满满当当都是和李书棠有关的。
于是李书棠说:“他记错了,不是他的。”
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瘦小的男生蹲在角落的矮几前,扇凉刚温好的药。
“这孩子是我送来的那个?”
“嗯,陆小安,他爸之前自己开私人诊所,他跟着帮忙懂得不少,脑子还算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