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没关系,不是,你道歉干什么,应该道歉的是我吧。”才十四岁的男生焦头烂额,“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别哭了,我还有呢。”
他从兜里又拿出一块奶糖,去掉包装纸塞进男孩嘴里,“别哭别哭,不就是糖,我多的是。”
漂亮的男孩吃着奶糖,还抽抽噎噎的,看着格外惹人怜爱,李书棠突然起了点愧疚心里,说:“还想吃别的吗?我带你去拿好不好?都是我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喜欢吃的也可以试试。”
“真的吗?”
“当然。还有,以后有人抢你东西,你要会反抗知不知道?不许说不喜欢就让给别人了,喜欢就是喜欢,不要口是心非,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去争取,知道吗?唉,我和你一个小孩说什么。”
男孩拉住李书棠的手,认真道:“我记住了的,哥哥。”
那天的义工活动是教小朋友写数字,李书棠耐住性子,挨个教导,到熟悉的男孩时,李书棠偷偷地递给男孩一块奶糖,别人都没有的。
“哥哥,你能教我写你的名字吗?”
李书棠想汉字对于小豆丁而言还是太超过了些,他想起秦窈喜欢海棠,所以连带着他名字里也有棠,于是把住小豆丁的手,画了一朵简笔的花。
“这是我名字里的一个字,你先学这个。”
还没上学的小男孩乖巧点头,模仿着李书棠在纸上留下的笔迹,画到了自己手腕上。
黄昏洒下淡金色的光,在那一天的末尾,小豆丁追上李书棠回去的步伐,认真地将一串手工项链戴到李书棠脖子上。
“谢谢哥哥。”
“不用谢。”少年笑起来,眉眼温柔,他说,“好好长大。”
从回忆中抽离,李书棠不可置信:“这串项链是你送我的?”
时迁亦是讶然:“我以为你不会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回去,我第一次分化,陷入无意识的狂暴,如果不是这串项链挡了一下,也许我当时就自己把自己腺体挖了,变成残疾人。”
命运的齿轮兜兜转转在这一刻闭合,李书棠说:“我后面有回来找过这个小男孩,但是我没有问名字,大家也都说没有见过谁有这串项链,想来那时候你已经不在福利院了。”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见过面,宿命一样的奇遇让李书棠心跳加快,他问:“你一直记得我,是不是?”
时迁迟疑点头:“在酒吧被关在地下室时,我听到你的名字才闯出来的。”于是就有了李书棠印象里的他们在酒吧小巷第一次会面。
后来在角斗场,也是笃定李书棠内心的柔软,才会向李书棠开口求助。
“原来你八岁就见过我。”李书棠掩面轻啧,摸了把时迁的脸,懊悔。
“应该那时候就把你带回家当童养媳,得少走多少年弯路。”
时迁补充:“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分化成oga,然后去找你。”
李书棠莞尔,亲了一口时迁脖侧的腺体:“alpha更好。”
休想逃
年关将至,永城气温骤降,京唐元气恢复,李书棠也愈发忙碌。
“京唐和韦氏合作多年,他们小儿子和皇室结婚,我总是不好缺席的。等我回来陪你跨年,好不好?”李书棠上身衬衣整齐,衬衣下却与上身的工整全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