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怎能如此想我?”她的声音里不自主带着一丝颤抖,无尽的委屈,不知向何倾诉,“我,我只是单纯地崇拜东升哥哥,他的英勇、智慧,都让我心生敬意。可我从未起过一起歹念,更没有想过不择手段地嫁给他!”
曲烈一拍脑门,只觉得天旋地转,“我的老天爷,你不如一个雷劈死我。”
曲月彤摇晃着他的手臂,眼眸里闪烁着泪花,“阿哥,现在怎么办?沈姑娘心心念念地离开东升哥哥,现在……”
他拍了拍曲月彤的肩膀,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得了,你还是先担心你哥会不会被城主大人刮了,到那时,你恐怕就没哥了!至于姓沈的丫头,今晚睡了城主大人,那是便宜她了!”
互相对视的兄妹俩,突然相拥而泣,齐声开口。
曲烈,“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
曲月彤,“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
曲烈,“闭嘴!你个拖后腿的!”
曲月彤,“闭嘴!你个拖后腿的!”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沈悦灵沉睡的娇靥,空气中还残留了昨夜龙涎香的余韵。
她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本能地伸手揉一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未曾料到,指尖意外触碰到另一片温热的肌肤。
紧握成拳的素手僵持了好一会,颤抖地抚摸过宽阔、平坦,毫无隆起的胸膛。
那一刻,恐惧,如潮水般排山倒海涌来,迅速淹没了她的理智,大脑空白的她,尚且来不及所思,手已不自觉摸向发鬓上平日里固定发鬓的物件。
杏眸里的决绝之色一闪而逝,手指毫不犹豫将发簪抽出,锐利的尖端闪烁着寒光,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朝着身畔的陌生男子直刺而去。
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尖刃被拦截在他的咽喉前半寸。
满脸惊讶的沈悦灵,意图挣扎出那只被人紧紧握住的手腕,奈何力量悬殊,手腕如铁钳锁住,纹丝未动。
少顷,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透了几分戏谑,“灵儿将我吃干抹净,不打算对我负责也就罢了,还想杀人灭口?”
这指控宛若惊雷破空,猛地在沈悦灵的脑海里炸裂,震得她心魂俱颤。
“你可别告诉我,昨夜的事,全忘了。”
许东升在她的纤细手腕上稍一使劲,沈悦灵的身体不自主地向前倾去,最终不受控制地压在他的胸膛。
她抬眸望向他,四目相对之间,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流淌。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这空旷的厢房内回响。
经他提醒,昨夜发生的事,在她脑海里宛若走马灯上穿梭的戏影,一幕幕清晰地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