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瓷砖贴地,金色的缝隙交错其上?。
泥坛的碎片缓慢融化,最后融入地砖中,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殷淮则穿着长裤长袖站在床边。
侧面有一扇大?窗户,灿烂阳光落于窗外高大?的树木,一簇簇、一团团洁白花苞在风中摇曳,香味隐约。
见暂时?没有异常,殷淮开?始在这个比之前正常些的环境中翻找: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抽出相?框中的照片、查看床底……
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最后在一个装着凝固猪油的小坛子底部,找到了被压着的纸张,拿起打开?,看清上?面内容的同时?,表情立刻变得微妙。
槐娘,见字如面:
你若见此书信,即表明我?们已达成所愿。
曾说?与你听的话,怕你不记得,于此重述:
一,不可近水。
二,不可露面。
三,若无主家允许,不可多言。
四?,槐花开?罢,我?将归家。
谨记谨记。
殷淮的视线在“槐娘”上?停留几秒,眼珠下?转,看见信尾空着,没有落款。
这信不这么规范啊,而且它的指向性也?太?强了。
是指针对我?的规则?还是除我?之外还有很多个“槐娘”?
思考一阵,她还是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将水倒于纸上?,字迹很快被水晕开?。
就着这点水揉搓规则纸,直到完全看不出原本有什么内容,殷淮才?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房门就被敲响,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女性嗓音,
“槐花啊,我?们要搭台子,你要来帮忙不?”
“桦桦的大?学朋友也?来帮忙了。”
大?学朋友?这应该就是怪谈中的其他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没有不妥。
拿起床头的口罩挡住自己的脸后,殷淮才?走过去打开?门。
“我?喝两口水就来,很快。”
门口是一个比她稍矮,青布包着头发的妇人?。
见她露头,那妇人?笑容更加真切了,连连点头。
“好?好?好?,你妈还担心你想不明白,哎,我?就说?,哪儿有过不去的坎啊……你想通了就好?,我?就先出去了,你快来。”
殷淮没有接话,看着妇人?自顾自说?完,随后一脸欣慰地离开?。
关上?门,喝一口刚开?的矿泉水,她扫过了明显是客房的房间……这个身份应该之前遇到一些事情,以至于有些想不开?,整日待在房间……刚才?的车轱辘话就只有这点信息。
确认房间内没有更多的线索,循着刚刚那位妇人?离开?的方向,殷淮来到了宽阔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