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很开心,咧开嘴,大笑两声:“萧首座,又是你?!”
萧路勾唇:“我在睡觉,的确无人可证明。”
“那你的嫌疑,就颇大了呀。”迟年意味深长,手指托住下巴,欣赏萧路即将到来的慌乱。
然而他失望了,萧路依旧淡定。
“你怎么解释?”寅申-22喝问。
萧路冷冷道:“解释?很容易。寅申-22,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过尸体?”
“当然有啦!我不仅看了,还亲手摸了!”寅申-22立刻反驳。
“唔。”萧路走上前去,垂眸,“我可以动他吧?”
寅申-22回看迟年,然后回过头来,“可以。”他又自作主张加了句,“别耍花招!”
萧路伸出手,轻推尸首的头颅,让脑袋仰得更加靠后。
尸体脖颈处的伤痕显露无疑。
“我判断他是被掐死的,你有没有意见?”他问寅申-22。
寅申-22略迟疑,回复道:“姑且可以这么看。”
萧路身后的司机们纷纷伸长脖子,小声发表意见:
“手指印啊那是!”
“真的是被掐死的,他妈的谁干的?”
“嗯不像用绳子勒的,叫我说,应该就是拿手掐的。”
“好,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颈上的掐痕不是一道,而是两道?”萧路对着两道伤痕分别指了指。
手伸进来
“嗯,”寅申-22同意,但立刻反驳,“那又怎么样?你掐了两次才把他掐死,有何稀奇?”
萧路一抬眸,冰刃般的目光刺向寅申-22:“呵”他阴沉地说,“我掐死人不需要两次。”
寅申-22像被点中定身穴,很想挪开恰好对上的萧路视线,却又挪不动,整个人僵在那儿。
司机群发出一阵窃笑。
“说正事!”迟年声如洪钟,这才算把他的寅申-22震回正常状态。
“就是就是!”寅申-22狐假虎威,“继续说,不要顾左右言其它!”
“既然你看见了两道伤痕,你没看出指印的大小有区别?那你有没有看出,不仅大小有差,伤痕的深浅都有明确区别?我来告诉你,这分明是先后有两个人对杨敏然下过手,第一个人气力不济,换到第二个人,方才成功将他掐死!”
萧路一口气说完,然后抿上唇,定定地看着迟年。
殿内沉默。
稍顷,又出现了“嗡嗡”声,那是司机们在小声议论。
“当故事听还不错,但要作为证据,这也太弱了!”寅申-22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回答。
萧路懒得理他,“迟王,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