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瞪眼,“我草不会是生病了吧。你上去看看。”
吴佳瑞没扭捏直接爬床铺扶梯。
宋阮的床帘质量好,光线一点也透不进来,大白天时帘子内都是黑黢黢的,只是吴佳瑞觉着帘子内一股寒气直逼天灵盖。
“这冷得像床上还有一个空调。”吴佳瑞吐槽。
张伦站床下,满眼担心,“他啥情况啊?”
话音刚落,面前帘子唰得一声骤然拉开,吴佳瑞一张脸出现在面前,“完蛋完蛋!他额头烫的要命,肯定发烧了!!”
两个人顿时兵荒马乱,站下面的换衣服换鞋,床上的不断拍紧闭着眼的宋阮,“宋啊!发烧了可不兴睡着不醒啊!”
宋阮两颊烧红,鸦羽似的睫翼轻颤,头晕天旋地转,眼睛睁不开只能半眯起,双唇毫无血色,想说话发现喉咙干涩痛得厉害,清秀的喉结小幅度滚了滚,没发出声音。
两人把宋阮带去医院的路上,张伦打了三通电话给靳越舟,一个都没接通,最后只发了短信告诉他具体情况。
等靳越舟赶到市医院发热门诊时,时间已经临近傍晚。
要问的人没问,该说的没说
张伦、吴佳瑞一路匆忙把人带进医院挂号,看医生时才发现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他们忘记把宋阮戴耳朵上的设备带上,现在宋阮压根听不清。好在宋阮最近不怎么出门,医生问及饮食情况他们多少知道点。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宋阮此刻温度退了些,但是仍然处于低烧状态,脸色苍白看起来差到极点。输液区的座位是铁质的连排矮椅,坐椅没靠墙,脑袋没有支点靠,宋阮闭着眼坐着坐着人就开始往下滑。
吴佳瑞怕他直接摔了,好哥们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让他靠自己身上
宋阮一开始还拒绝,几次三番屁股滑身子歪,最后脑袋一歪,轻轻往吴佳瑞身边靠。
靳越舟来时,宋阮还在浅睡眠状态。
张伦正打着手游,不时抬头张望附近人来人往,不经意抬眸间终于瞥见靳越舟急匆匆的身影,立刻关了手机,站起身快步招呼他,“靳哥!”
医院输液处一部分病人在休息,不宜大声喧哗,靳越舟一边朝里看一边问张伦目前情况。
张伦挑重点的先讲,“检查没问题,医生说估计是着凉,正常输液吃药把体温降下来点就行。好家伙下午那会儿子宋阮浑身发烫,吓得我和老吴着急忙慌送医院,生怕出什么事。”
靳越舟手里提着考试专用的透明袋,袋子里装着学生证和文具,显然是一结束考试看见消息就奔过来的。
“谢谢,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考试,手机静音。”
张伦随意摆手,“没事没事,老吴给他买了碗白粥,不过只吃了一点。”
宋阮旁边的空位放着没喝完的粥,外卖包装盒被盖上,塑料的透明包装袋将里面的食物暴露完全,张伦说的一点都是夸张,因为一盒白粥面上几乎没怎么动。
时间临近傍晚,宋阮意识昏沉,病恹恹的。
张伦和吴佳瑞一直在边上照看不敢走开,现在靳越舟来了,两人再没什么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