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缓慢的裂开,露出了一道向下的阶梯,卢修斯阴沉着脸走了下去。
等他在上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木盒子,地板里在卢修斯的身后缓缓的合拢。
小心翼翼的捧着木盒,径直走到了书房将它放在了宽大的红木书桌上。
用手杖上的银色蛇头轻轻的点了点木盒,伴随着复杂的机械开启声,木盒向着两边裂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本黑色皮面的本子。
卢修斯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想去拿起本子,可伸到一半却像是遇见了烧红的烙铁,又飞快的缩了回来。
瘫坐在扶手椅里,卢修斯捏着自己的鼻梁,恐惧和狠厉在脸上来回交错。
“不行,我做不到……”他低声的喃喃道“我得保护他们,德拉科……纳西莎……”
良久,卢修斯仿佛终于做出了决定,他将木盒重新合起来,抱着它脸色阴沉的离开了书房。
阴暗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抖了抖。
……
马尔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精美的天花板。
父亲的话在脑海中不停地回荡:
“要是没有祖先的精明和审时度势,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12岁的马尔福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他觉得张潇说的对,可父亲说的也对,那到底谁说错了?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深奥了,马尔福本能的觉得如果不弄明白这个问题,自己只会越来越难受,想了想,他站起来走到书桌面前。
一如在学校里,有任何难题都会去找张一样,他决定把自己的疑惑向好友诉说。
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鎏金的笔尖在羊皮上滑动,留下一行行漂亮的文字:
“亲爱的张……”
扁舟
“……我觉得我爸爸的话也很有道理,但这无疑是于我们现在坚持的相违背,我无法理解其中的问题,所以我想从你这寻求答案。
你能告诉我吗?真诚的期盼你的回信——德拉科马尔福。”
张潇将信纸折叠好,对站在一旁吃着风干肉的猫头鹰说道:
“辛苦了,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的主人回信。”
这个问题马尔福看不透,但不代表张潇看不明白。
实际上从前世随便拽个眼神中带着清澈的愚蠢的大学僧都能给你扯出一堆理论。
历史告诉我们,墙头草和两面派都没有好下场,走钢丝更是要不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而且没有一成不变的方法,过去适用不代表未来也适用,事物是运动的,需要辩证的看待问题。
卢修斯那套在战后不就被清算了?
想了想从笔架上拿起一只毛笔,研墨,在一张洒金的上等宣纸上用汉语写到:
“吾友,见字如面……”
写完之后,张潇将信纸拿起来,稍微吹了吹,等待墨干,看着上面板板正正的楷书,别提心里多美了。
练习了这么长时间画符,对笔的控制倒是卓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