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泽将书收进背包里:“梨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薛梨咬牙不语。
他浅淡一笑:“像极了狗急跳墙的邪恶反派。”
薛梨又气又恼、还特别心虚,只能采用一贯的耍赖手段:“反正你不准胡思乱想。”
“你还监管我的思想,未免霸道了些。”
“这次旅游我是出资人,我有绝对话语权,你必须严肃保证。”
“好,我严肃保证。”
“你跟着我念:我,陈西泽,绝对没有胡思乱想,也不会以为薛梨同志对我有超越革命友谊的其他感情。”
陈西泽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薛梨才放过他。
“小猫,我发现你很喜欢出尔反尔…”
他话音未落,薛梨又是一脚飞踹了过来,命中他的膝盖:“所以你昨晚到底有没有睡着啊!”
陈西泽看她这磨刀霍霍的架势,他要是敢否定,今天非得横着出去。
“睡着了睡着了。”
“你确定睡着了?”
“确定。”
她这才红着脸,讪讪地放过了他。
想到昨晚一时冲动说出的那些话,薛梨真的恨不得把脑袋栽进马桶里好好冲一冲,刚刚对着马桶祈祷了半晌,只希望他真的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太没脸了。
陈西泽看着小姑娘别扭的模样,揉了揉受伤的膝盖骨,感觉自己余生唯一的出路,就是被她家暴至死。
……
早上七点,薛梨和陈西泽轻装简行地下了楼。
她打扮得像个郊游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牛仔背带裙配小黄帽,跟在陈西泽身边,真像是哥哥带着小妹出游的既视感。
陈西泽仍旧是昨天那件涂鸦黑t,晚上洗过吹干了,第二天接着穿。
昨晚他洗衣服的时候,薛梨还笑话说他衣服翻来覆去就这几件,白瞎了这一张脸。
话虽这么说,陈西泽跟她花里胡哨、每天衣服不重样的兄长,还真是不一样。
他完全不靠任何外物的修饰,就凭一张脸,稳坐校草宝座1。
甭管是薛衍,还是后来居上的许然,都别想撼动他在女生心目中yyds的地位。
他们走进了自主早餐厅,早餐也算在团餐里,所以薛梨一定要美美地饱餐一顿,争取中午的自费餐食能省则省。
虽说是自助餐,但选择也实在有限,包子、馒头、稀粥和鸡蛋咸菜一类。
在她端盘子在吧台边取餐的时候,伍卉卉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将她揪到一边,低声道:“你和陈西泽!你们住一间房!”
“嗯,我们也很穷,订不起第二间房。”薛梨坦率地说,“而且也没房了。”
“你你…你们确定不是情侣吗?”
“我们睡两张床,就凑合一晚而已!”
“这样哦。”
伍卉卉怀疑的眼神,让薛梨有些小心虚,但她也不再多解释了,赶紧拿盘子去夹菜。
陈西泽选择了靠窗的餐桌,清晨的阳光正好斜斜地照射进来,照在他清隽的脸庞上,冷白的皮肤仿佛发着光,带着柔光滤镜般的唯美感。
无论薛梨从什么样的角度望过去,他都永远都是宛如童话故事一般美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