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到像又过了一遍四季。
她什么都等不到,只站在这里吹风。
麦咚西在陈匠北身上找不着北,也找不到过去与未来。
“没有办法的,你知道。”
陈匠北永远平静,无法被动摇。
她还是双目似水,最柔情地对麦咚西说:“我曾经和你说过,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像那杯酒。它有过最好看的时刻,但现在它已经没当初那样美好了,全部都没有意义了。”
一切到这里要结束了,等待,也无法让她拥有一个尽善尽美的结局。
麦咚西再也没有办法得到回应。
反正她表白了,被拒绝了,整个过程从2016飞到了2023。
那她怪谁呢,怪她们不同频,怪陈匠北无情,怪自己不够勇敢,怪时间毁了一切。是不是说到底她们没那么爱。
而两个人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宁静地回到陈匠北的车,一路踩过花瓣。
像来时一样,谁都不出声,只是有过一场可能算作无疾而终可能算作尘埃落定的谈判。
陈匠北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她等麦咚西上车。
麦咚西失魂落魄走到副驾门口,手握上车门把手。
她没有打开车门,眼泪已经涌出来,然后她撕心裂肺地哭。
一辆车,一人在车里,一人在车外,哭声四处回荡。
麦咚西将手从门把手上抽离。她双手扶着车窗,垂着头哭泣,眼泪一串接着一串地掉,她有多痛苦却始终等不到车里的人出来。对,陈匠北怎样都无法被撼动。
她有什么好没有办法释怀的,那块柚子蛋糕也好,陈匠北在她心里放烟花也好,台风和酒,威士忌布丁,都好。
她其实不是非陈匠北不可,她不是一定要,一定要和这个人白头到老去厮守。
因为明明她可以接受陈匠北离开她的生活,并且事实是她已经接受过一次,实际上她活得很好,她没有任何问题。
但现在她知道了,原来自己曾经差一点就可以得到。有一天陈匠北要告诉她,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不是镜花水月,是失之交臂。
然后她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麦咚西恨她,陈匠北将她钉死在了遗憾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