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是否为人夫,但真正的君子是行坐端正,非礼不视的,偷瞄或者肆意打量皆非君子之为,此类人若为夫婿,绝非上选。
“也包括那个威宁侯世子吗?”
“他倒不会四处乱看……就是这人就是一块不爱说话的冰疙瘩,夏日与他呆在一块儿,能省不少冰呢!”
李氏噗嗤一笑,“不中意便罢,往后再相看也还来得及。”
徐初檀笑意盈盈地随口应着,见李氏相信了,她心里头美滋滋的。
眼下,只需等待闻朝作出回应。
——
昼更夜迭,转眼间三日过去。
徐初檀没日没夜地等着闻朝的音信,奈何半点风声也无。
临睡前,愁眉不展的徐初檀拉着翠露丹霜在榻边说了许久的话。
“你们说……世子他怎么还不来求亲?”披头散发的徐初檀趴在软枕上低喃,虽瞧不清楚她的神情,但听她的语气也知她的心情好不到哪去。
翠露丹霜心里也没底,但以她们对徐初檀的了解,此时是说不得半点不中她意的话。
丹霜拉了拉善言的翠露,示意翠露说话。
翠露稍沉吟,道:“世子有差事在身,又是军功傍身的新贵,指不定是公务与应酬缠身没法来找姑娘吧!”
闻言,徐初檀微微偏头,露出半张被闷红的小脸,她幽怨道:“公务与应酬怎会不为终身大事让道?”
两侍女被堵得无言。
“又或是人家对我没意思?”
情窦初开的少女豁出面子向中意的人送出信物却没得到回应,这如何看都十分残忍。
翠露忙取
来床头的小扇为徐初檀扇风,“如姑娘所说,婚姻大事要紧……指不定世子正在筹备说亲的东西呢!”
“当真?”似乎是温和扇风与翠露的话起了作用,徐初檀心里的烦躁被稍稍抚平了。
“不如姑娘先睡下,说不定明早就能听到好消息!”丹霜瞧出徐初檀心情转好,忙去拖来拨步床外的冰盏放置在榻边。
两个侍女你一言我一语哄着,徐初檀揣着满腹令人抓心挠肺的猜疑慢慢睡下。
……
徐家对待女儿并不算严格,徐初檀平日里也不必早起请安。
就在徐初檀还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时,有人带着成箱的金银珠宝上门拜访。
“国舅爷!国舅爷!有媒人上门说亲了!”
大老远的,站在花园里描物作画的徐淮就听见小厮在嚷嚷。
待小厮跑到跟前,徐淮只是平平淡淡地抬眼瞧了眼他,“慌什么?上门说亲的媒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小厮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从喉咙缝里挤出一句话,“媒婆……后头……还跟着一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