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朝徐初檀两口子先一步离开威宁侯府,后脚,从国舅府陪嫁过来的仆从扛着徐初檀嫁妆里最贵重的几样东西跟着离开了。
这巨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闻昌和许夫人,两人特意追到院外去看了,皆是傻眼了。
“侯爷,这徐氏不会去告御状吧!”许夫人做亏心事在前,压根没有底气与徐初檀斗。
闻昌面色铁青地盯着来来往往的仆从,咬牙切齿道:“她不怕丢人她尽管去告!”
——
长公主府在闻朝徐初檀大婚之前才刚修缮打扫过,到现在还是一尘不染的,就连仆从也一早就备好。
小两口一下马车,长公主府的看家公公便带着一张笑脸,恭敬地上来迎接二位主子的到来。
甫一进门,徐初檀的眼睛便好奇地四处乱转。
威宁侯府小
,进门就只有算不得多宽敞的长廊,廊下的狭小空间放着零星几盆花草,花草屈居那一处得不到阳光雨露,生得猥猥琐琐,一点都不大气。
长公主府毕竟是皇家府邸,处处透露着一股威严与奢华,放眼望去,廊道宽阔,檐顶极高,廊与楼阁亭台之间留有敞地,莫说花草,就是大树也种得,沿廊的美人靠上镶金嵌珠,熠熠生辉。
“郎君小时候就住这么好的地方呀……”徐初檀对此处很是喜欢。
“嗯,托母亲的福。”
眼睛亮晶晶的徐初檀赶紧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与素未谋面的长公主婆母问好,“明安长公主安好,小女是您的儿媳妇,刚刚我和郎君受欺负了,所以搬过来叨扰您一阵!”
一道风吹过,徐初檀簪在发髻上的流苏簪子叮铃作响。
徐初檀当是长公主婆婆与她问好了。
闻朝看徐初檀如此虔诚地与明安长公主问好,觉得这般的她很是可爱。
小两口半走半逛地去了到闻朝小时候住过的院子。
不说件件皆古董的内饰,就那院子的规模也远超檀苑。
徐初檀直奔主卧,主卧中也铺着红色鸳鸯被,她兴奋地往床上一扑,裹着柔软且暖和的被子一阵翻滚。
闻朝往床边一坐,截住了闹腾的徐初檀。
“先别开心。”
徐初檀扯下蒙在脑袋上的被子,“为什么?”
“你我如此招摇地搬入长公主府,只怕岳父岳母那儿已经得到了消息。”闻朝双眉紧蹙,“指不定二老已经在半路上了。”
徐初檀却是不以为意,“来便来了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如果爹娘能够去姑母那里告一状,那嚣张得不行的一家子第二日就得夹紧尾巴来长公主府道歉。
见徐初檀不懂自己的难处,闻朝只能作罢。
……
果不其然,小两口用过午膳后刚躺上床,徐淮和李氏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国舅府,后头还带着个扛着棍子的徐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