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明低语的诱惑下,南芝桃的嘴唇动了动。
她当然有愿望,她希望不再受病痛约束,从中解脱获得自由,她希望有很多钱,那样等解脱后,她就能住大房子、吃好吃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她的眼神怔松,在神明的期待中嚅嗫道:“我。。。我想。。。。。。”
可是,可是!
混沌不堪的脑海中,她那点微弱的理智挣脱出来,向她发问——
“献上自己是什么意思”。
在献上自己之后,她还有自由可言吗。。。。。。
南芝桃无法得出答案,因为神明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蛊惑着她。
温柔又亲昵的呢喃细密地钻进她的耳蜗,搅乱所有思绪。
在她几乎要开口吐露愿望时,这片繁茂圣洁的花园中,花朵下的阴影晃动了下。
漆黑的影子暴起,搅碎花朵,如镰刀般割向花园中的神祇,想要将祂切碎。
神祇微笑着把影子的攻击挡下,三对羽翼将怀里的少女遮挡得严严实实。
但梦境受到冲击,祂怀中的人类少女闷哼了声,还是从梦境中消失了。
南芝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恍惚看见面前有一双猩红的瞳孔。
充斥着阴郁湿冷的红眼睛在和她对视时瞬间清澈,可惜她并没有清醒,沉重的眼帘再度合上。
等她再次睡过去时,压在她身上的诡像块湿冷阴暗的苔藓,蠕动着用影子把她包围,在她的床上圈定了一块小小的领地。
。。。。。。
南芝桃揉了揉额角,疲惫地从床上坐起身,一觉醒来后身体和脑袋都十分沉重。
昨晚好像有人在她梦里打架。。。。。。
她皱着眉,没能回忆起半点片段。
床头用作预警的污染试纸也没变色,说明昨晚一切正常。
南芝桃发出不想上班的哼唧声,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出门前和家里的诡进行了友好交流,外包了所有家务,代价是每天陪祂玩点游戏。
昨天没仔细看,她今早才发现,纪酒在女仆装中藏了许多小心思。
祂把影子变成了黑色的皮带,在胸前勒着一圈,勾勒出胸肌的形状。
诡蹲下来,把胸前的绑带送到人类少女的手心。
受虐狂。
她迟早要骗光这家伙的钱作为精神损失费。
心里小声嘀咕,南芝桃面上露出个柔和无害的浅笑,按照刚刚说好的那样,指尖挑起祂胸口充满韧劲的绑带。
绑带被大大地拉扯开,牵扯着祂的身体微微前倾、挺胸,随后她松开手,回弹的绑带“啪”一声猛地落在衣服下的重点上。
她答应了,以后每天早上出门前,都要这样和室友打个招呼。
南芝桃笑容不变:“今天也拜托你了,把家里收拾干净。”
纪酒满足地眯起眼睛,沉吟着应了一声。
-
抵达公司,南芝桃在电梯里遇见了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