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两眼泪汪汪,裴弃对他真好,“师父。”
裴弃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别说话,我怕肉麻。”
秦叙:“……”
方辞礼点到为止,笑着抿了口苍梧酒,幽幽叹气,“秦叙,我可真羡慕你啊。”
秦叙点头,“我知道师父对我好,我也羡慕自己。”
“我睡不着而已。”裴弃收回手,脸上泛着红,台子被拆了个干净。
秦叙抱着剑,“你之前还骗我。说抱着我睡的。”
方辞礼:“噗!”
裴弃麻木了,抓了个小糕点塞进秦叙的嘴里,真是的,看人家拆台还不够,还要自己上手!
顺德帝说让他们俩幽闭在府,裴弃当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快快乐乐地呆在笃行院里吃吃喝喝。但不过三天,在这个微风和煦的下午,裴弃看着国子监小厮送来的等级册子陷入了沉默,他想,书上常说乐极生悲,果然是这样的。
他从第一页翻下去,直到最后一页,他才看到了秦叙的名字,裴弃“嘭”的一声把册子关上,深吸一口气,他扬声道,“秦叙!”
凉亭外的秦叙麻溜地收了剑钻进来,随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一脸隐忍的裴弃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裴弃没说话,把册子塞进他怀里,“给我念。”
秦叙有种不妙的感觉,一看那等级惨不忍睹,决定先念好的,“御射数甲等,”
裴弃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不错,再念。”
“礼,丙等……”
裴弃手上的茶水抖了下,他安慰自己,“你自幼长在边疆,没事没事。再往下念。”
“乐丁等。”秦叙的脸都要埋进册子里了,好丢脸。
裴弃额角青筋跳了跳,“没关系,这不是意料中的事情吗?哈哈……”
秦叙目光挪到最后一个,“书,丁等。”
裴弃:“!”
秦叙把册子合上,慢吞吞地放在茶几上,“念完了。”
“我知道。”裴弃没好气道。
秦叙蹲下来,真诚地问,“要拿鞭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