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就笑:“你那么多crh,是哪一个呀?”
苏宜半眯着眼睛看她。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是不是帮你抢回小提琴的那个?”
“对。”
“记得啊,那不是你情窦初开时的单相思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隔着电话跟我一顿诉苦爆哭。”路雪现在都还记得那时苏宜一边痛骂crh,一边哭得上次不接下气的样子,她战斗力多强啊,哭着骂了一个通宵。
“倒也不用记得这么多哈。”苏宜嘀咕。
当年她本来想在加入学校乐团后的首场演出那天,给crh表白,结果对方莫名失约,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根本联系不上。
苏宜还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过两天跑去学校堵人,正好撞见他和朋友聊天。
朋友打趣他,问什么时候给音乐学院的小跟班表白?
苏宜躲在树后,紧张地手心冒汗。
结果他冷冷地说,根本不熟。
那时正是盛夏,微风燥热,她却感受到了一股生寒的凉意。
那才是仲夏夜真正结束的时刻。
“我们那时都说你是遇到了高段位的钓系渣男,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这号人呢?”
“我最近好像重新遇见他了。”
“什么?那不是冤家路窄?”路雪好奇心上来,“怎么样?那男的发胖了吗?变丑了吗?不过你居然还记得他长什么样?”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苏宜咬牙切齿。
“初恋就是不一般啊。”路雪啧啧称奇。
“但他没发胖,比以前更帅了,我晕。”苏宜都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
“他还记得你吗?”
“看样子是记得。”
“哟,海王的记性真挺好,你都多少年前的鱼了。”
“他不承认自己是那个人,但我百分之百确定。”
“敢做不敢当啊,怎么,怕你找他算账?”
“那我不清楚。”苏宜迟疑了一秒,“他说想和我结婚。”
“什么玩意儿?”路雪瞳孔地震,这谈话跨度太大,她一脸迷惑,见苏宜面色不改,原来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好颠,这是在干嘛?”
话落,路雪注意到她的背景,迟疑地问,“你现在哪里?”
“他家。”
路雪从床上惊坐而起,“牛啊,闷声干大事啊!这是缺了哪段没跟我讲?都直接快进到住他家了?”
“我住的公寓漏水了,他大发慈悲让我住进来。不过他这几天出差,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在。”
“这人安的啥心啊?”路雪淡定下来。
“你知道东宁集团吗?”
“废话,谁不用他们家的东西?”
“他是东宁集团老板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