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没有叫人站岗,说得他好像是做了亏心事害怕被人发现一样。
季谨川眉头微皱,瞥了眼一旁局促的方月。
颜柠回过神来,忙解释道:“对不起,方方不是故意的,她可能误会了,以为……”
苏宜冷冷地瞥她一眼,那眼神极具威力,唬得颜柠立刻噤声,话没能说完,就见苏宜几步走到病床前,视线落在一直在看她的季谨川身上,“你哑了?”
颜柠抿住嘴,内心忐忑。苏宜对季谨川出言熟稔毫不客气,加重了颜柠对他们关系的猜测。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难掩失落。
病房气氛剑拔弩张,再没眼力见也该知道这时候得走人了。颜柠看向季谨川,长话短说:“导演刚刚给我发消息,我得先过去一趟,您好好休息。”
接着绕过床尾,拉着呆若木鸡的方月火速离开现场,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抹心虚显得好笑。
等人终于走了,房间只剩下自己和苏宜时,季谨川才绷不住笑了一下。
苏宜憋着一股气,正想着怎么找他算账呢,他莫名破功的笑让她有些无措,严肃的氛围陡然奇怪起来。
“你笑什么?”苏宜依然绷着一张脸,不明所以。
季谨川把梨放在一旁,擦了擦手上的水渍,然后握住她的手,平实的指尖轻扣着她的手心。
苏宜想甩开,他不让;她想抽出来,他用力。
苏宜拧着眉头,“到底想干嘛!”
“苏,你刚刚在生气?为什么?”季谨川眼底似乎藏着笑。
“你说为什么?”苏宜没好气地反问,她那么担心他,彩排的时候都想着他,事情一结束就来医院看他。结果人倒好,背着她和让她在意的女人共处一室,关键还不让别人打扰,搁谁谁不生气?
“我有必要强调一下,我不喜欢戴绿帽子,虽然咱俩结婚就说好了互不干扰,但是,我可不喜欢我名义上的老公在外面乱搞,传出去了我怎么做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话音刚落,季谨川拉她一把,苏宜跌在他胸膛上,还没反应过来,两腮就被他单手握住,她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虎口。
“嘴巴这么厉害,说之前能不能想一想。”果然她心情一不佳,说话就难听得要死,他干脆物理性让她住嘴,不然谁知道还会说多少难听的话,“谁给你戴绿帽了,那只是我发小。”
“唔——”苏宜握住他手腕,想抽出自己的脸,奈何人即使是伤员都比她劲儿大。她泄气,抬眼瞪他,“哼,原来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呢,你俩怎么没在一起啊,是因为她没有股份不能被你利用吗?”
“你是在……吃醋吗?”季谨川这么一问。
苏宜立刻愣住,不再挣扎,不再张牙舞爪,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就像被拔光了刺的刺猬,没了铠甲和防护。
“谁说的!”苏宜不承认,趁机打开他的大手,脸终于摆脱了桎梏,她撑着病床站起来,手臂不小心撑到他大腿。
她以为反应强烈代表否定,却不知道这是一种欲盖弥彰,“不过是传出去难听罢了,我可是大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