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苏宜语不成句,咬牙切齿。
“冤枉,是谁不让我走?”季谨川啃她耳朵,灼热的呼吸四处游走,苏宜被折磨得欲。仙。欲。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更磨人。
闹到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外卖小哥拍了好久的门,没人应,只好把东西放在门口。
苏宜累得不想动,季谨川给她擦干身子,套上衣服,抱去卧室。
苏宜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季谨川来到卧室门口,叫她起来吃饭。
苏宜不动,“你拿进来。”
季谨川只好把外卖搁在床边的矮柜上,他撕开包装,打开盖子,一阵清香味飘了出来。
“过来吃。”他看向她,不知是不是暖气太足,她脸上的绯红还未消散,眉眼慵懒倦怠,像一只耍赖的波斯猫。
“你喂我。”苏宜讨价还价,连手都不打算伸。
“那你坐起来。”季谨川好脾气地说。
苏宜蛄蛹起来,挪到床边,“啊。”
季谨川舀起一颗馄炖,吹了吹,放进她嘴里。
馄炖皮嫩肉鲜,味道很好,才吃一个,苏宜的眼睛就亮了,被惊艳到。
“好吃吗?”季谨川顺势问道。
苏宜狂点头,“你也吃。”
季谨川没扭捏,夹起一块,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这家做馄炖很多年了,我小时候老爱吃,听说前两年被美食博主推荐,还被文化局的当作本地特色宣传。”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事,苏宜来了兴致,一边吃一边问,“你在这里生活了多久?”
“大概八年。”见她上一个吞下了,他又赶紧喂下一个,“那年爸妈在国外出了车祸,陈阿姨来接的我。她和我爸是商业联姻,但两个人性格不合,一直各过各的。东宁有一部分海外业务,陈阿姨就一直在国外。后来,我爸认识我妈,于是有了我,但我爸没法离婚。”
经济上的捆绑太深,离婚只会各自受损,不如保持原状,反正他们那么多年一直都处于分居状态。
只是季父意外过世,陈筠和他的婚姻关系自动解除,这会直接影响她在东宁的权利,为了稳住大局,她接走季谨川,谎称是自己和季父的亲生小孩,将他抚养长大。
他们是同一阵营的人,所以陈筠才可以不计前嫌,对其视如己出,而他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原来是这样啊。”苏宜吃饱了,季谨川抽出一张纸给她擦嘴,然后就着勺子吃剩下的馄炖。
“那请你解释一下无名唱片。”她可一点没忘洗澡前的话题,“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苏宜想了想,猜测,“小时候就看过我的演出?快点从实招来。”
季谨川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