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在警局放的狠话,她就心梗。而也是在那时,她才理解了季谨川那晚的心情。
季谨川眼眸发亮,是意外,是感动,也是高兴,他捞过她后颈,凑过去亲吻她发顶。
“不离婚,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苏宜在他怀里咯咯笑,他抱得太紧,她轻轻推他,发音搞怪,“额——不能呼吸了。”
季谨川松开她,小鸡啄米一样去亲她的脸,“什么时候准备的?”
“来这边之前,”苏宜说,“礼尚往来。”
他为她准备了戒指,她也要为他准备。
季谨川看着她手上的戒指,再看看自己的,开心地像个孩子。
苏宜嗔骂他傻子。
晚上睡觉时,季谨川把人抱进怀里,下面锁着她的腿,上面揽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还搭在她腰上。
苏宜觉得季谨川像暖炉,源源不断地散发热意,这几天累得要死要活,根本没睡几个好觉,但今夜在他怀里睡得很香甜。
然而季谨川就不一样了,他一晚上兴奋地睡不着,怕吵醒她,也不敢轻易动作,只能靠理智压下心头那不断上涌的欲念。
中途苏宜觉得热,从他怀里滚到另一边,季谨川睁开眼,看向黑暗中的天花板,沉沉地吐了口气,轻手轻脚走去浴室。
苏宜这一觉睡得极沉,清晨的半梦半醒间,老觉得身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抵住,她无意识哼哼了两声,身体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反应,让她忍不住向后紧贴,想要得更多。
粗重而灼热的喘息扑向耳廓,触感越发清晰,她缓缓睁开眼,后知后觉发现身上的宽松内搭早已被卷到腰腹。
“你醒了?”季谨川声音喑哑,气息带着一份挠人的痒意,拂过她面颊。他贴近,整个后背包裹住她。
苏宜微侧过脸,迷离的绯色在眼周晕染开来,像霜打过的百合花,显得楚楚动人。
房间昏暗无光,床板惯性吱呀。他修长的手指绕到她脸颊,滚烫的热意让皮下的血液沸腾流动,她忽而张嘴,含住他食指,靡靡低吟间隙溢出,湿濡滑腻的触感在指间环绕,娇艳欲滴的粉唇像是在品尝甜腻的草莓。那眩晕的快感令人头皮发麻,恍若梦境。
他果断扣住她下巴深吻,舌头舔过她的贝齿,滑过上颚,卷起她的纠缠不休,有意堵住那喉间的难耐。
“小声一点,不要被别人听见。”他顺着下颌线吻到耳边,跟她咬耳朵。
苏宜一面与他十指相扣,一面无助地咬住他另一只手臂,在升腾的欲望里沉沦坠落。
季谨川早上被生物钟叫醒,他打开手机,一时间涌入很多消息。而最多的,是来自苏宜。
他将那些信息从头看到尾,难掩心中的悸动和庆幸,还好她没有一走了之,还好她就躺在身边。所以才一时没有忍住。
他将她收拾干净,裹着新毛毯把人抱到外面的沙发。苏宜本来就困,折腾了一早上,累得没有力气。
季谨川换了床单被套,统统丢进洗衣机,走去沙发边,发现苏宜睡起了回笼觉。
他勾起嘴角,就这么蹲在旁边看了她好一阵,接着凑近,亲了亲她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