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往常一样,四?人要接着出?去跑步锻炼,陆丰年看了眼孟书宁的房门,小声问道:“我们要不要叫上孟兄?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要是不叫会不会不太好?”
宋予归:“都可以,你去问问吧。”
话刚说完就看见孟书宁的房间开了,众人转过头去正好与孟书宁对上眼神,孟书宁看了眼院子里人,微笑着问道:“萧兄,你们?起?这么早?”书院不是卯时末才上课吗?怎么一个个都起这么早。
萧麟笑着说:“我们?要出?去跑步,正想问问孟兄你要不要去。”
孟书宁想了想点?点?头,反正都是锻炼,说不定还能跟他们?混熟一点?。
众人开始沿着书院的道路开始跑步,认真跑完一趟差不多半个时辰,回到?院子里开始放松肌肉,这个是之前?宋予归教他们?的,陆丰年?还让孟书宁跟着一道。
放松完,宋予归又开始了每天?的八段锦,他们?跟着宋予归一块打了两个多月的八段锦都很熟了,宋予归在前?面示范,他们?在他身后跟着一块学,以至于宋予归时常有种自己是广场舞领舞的感觉。
洗漱完吃了早点?,朝学堂走去,等夫子来了开始今天?的正式教学。
这次的夫子教学风格与之前?的夫子完全不同,也很少看书,想到?哪儿讲哪儿,但都跟本次的要讲的主题内容遥相呼应。
这也让宋予归更加认识到?了乡试的难度,还好还有三年?,他还来得及多多巩固自己的学识。
下了课,他将笔记拿好准备一会儿回去分类誊写好,吃完午饭回到?房间,将笔记写好,简单洗漱一下就上床休息。
到?了书院宋予归每天?的生活就是宿舍、膳堂、学堂三点?一线,时不时想想他老婆在干什么,每天?就这么平淡的过去,终于到?了书院放假的这天?。
宋予归放了学就收拾好东西往山脚走去,本以为到?了下面就可以看到?亲亲老婆,但在山脚下找了一圈都没看到?。
但林知秋不可能忘记他放假的日子,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行,他得赶紧回家看看,正准备去找顾清他们?搭一下他们?的马车,就看见?他家的马车缓缓驶过来。
但今天?驾驶马车的不是林知秋,而是林大成,宋予归见?此情形更加担心,急忙跑上前?去问道:“爹,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秋秋呢?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林大成看他这样子赶忙出?声安慰道:“你别?担心,秋秋没出?什么事,是家里的食肆有人闹事,秋秋在处理就叫我来接你。”
听到?闹事两个字宋予归心一下子揪起?来,“那秋秋有没有受伤?报官了吗?”
林大成点?点?头,“他没事,不过是两个无赖伤不到?他,已经报官了,估计官府的人马上也要到?了,我们?直接去衙门等他们?吧。”
宋予归点?点?头,跳上车,父子两一块朝县衙赶去。
去的路上林大成将今天?发生的事细细道来,简单来说就是食肆被一对无赖夫妻泼脏水了。
那对无赖夫妻,中?午就已经来过一趟了,但当时已经过了饭点?,里面只有一桌人在吃饭,原本那个妻子不愿意,他丈夫说了几句后也就坐下点?菜开始吃。
到?了下午饭点?人流量多的时候又来了一趟,林知秋记得他们?,因?为那个妻子的额头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很有辨识度,他还以为是他两很喜欢他家的饭菜所以又来了,还上前?跟他们?打了招呼。
就是那个妻子眼神不知为何有些闪躲,他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她不习惯跟外?人说话,他也就没再多说,让田雨过来招呼他们?点?菜。
他则是到?柜台旁边跟季轻和说话,要讨论一下店里最近的开销,突然季轻和对他说道:“窗边那俩人,怎么吃个饭鬼鬼祟祟的,一直在东张西望,你不要转回去看,小心被发现。”
林知秋闻言将身子往那边侧过去一点?,用余光观察了下,确实,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一直在观察着周围,想起?他爹之前?跟他说过的,有的人眼红别?家生意比自家红火,就会雇人去故意栽赃泼脏水陷害别?人。
没想到?他家食肆这么快就被盯上了,食肆生意最忌讳的就是食品不干净,只要出?现这样的问题,基本上那家食肆离关门也不远了。
看俩人这样子估计跟他爹所说的那种情况大差不差,想了想自己要是在这说不定那俩人不好下手,他没法一下抓住,和季轻和交换了下眼神注意他们?的动作?,他也朝后厨走去。
路上交代了田雨好好盯着那两人,他回灶房观察他们?,果不其?然,那对夫妻看林知秋走了后松了口气,看了下周围的人都在埋头吃饭,柜台后的那人也没看他们?,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包裹着东西的手帕。
那个丈夫再次看了眼周围的人,确定没人看他们?后,让他妻子给他作?掩护,就准备把手帕里的东西丢到?锅里,田雨刚刚就一直在悄悄观察他们?,看见?那个男的动作?后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胳膊,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那个男人没料到?自己会被抓到?,被田雨的动作?搞得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开始剧烈挣扎,边挣扎边大喊:“干什么!你们?食肆就是这么对顾客的是吗?放开我,不然我就报官了。”
旁边的女人也一直在掰开田雨的手,想把那个手帕抢出?来,但奈何田雨力?气大,压根掰不开。
周围的人也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看过来,林知秋从后边走上来,示意田雨松开一点?力?道,把男人手里的那个手帕拿出?来,这一看差点?把他恶心的吐出?来,那手帕里包裹着的是一只体型偏小的死老鼠,估计是觉得一只不够恶心,还多包了几只蟑螂一块。
周围坐的近的食客显然也看到?了他手帕里的东西,个个面露菜色,有反应激烈点?的还发出?了几声干呕。
那对夫妻看见?林知秋手里的帕子时面色惨白,挣扎的更加激烈,那个女人还想丢下她丈夫自己跑走,但林知秋哪能如她的愿,将人按在位置上动也动不了。
季轻和从食肆后面拿了两根长麻绳,周围的几个熟客明白他们?的意思,上前?帮忙将俩人捆住。
低头看向?被捆在地上的两人,被捆了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林知秋懒得理会,开口说道:“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两人扭头不说话,林知秋见?此笑了下,“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等着官府的人来吧。”说罢就要吩咐田雨去报官。
那俩人听到?要报官瞬间慌了神,急忙开口求饶:“别?别?别?,别?报官,我们?说,我们?说,是、是醉仙楼的掌柜叫我们?来的。”
周围的人听到?醉仙楼的名字也很震惊,那可是全城最大的酒楼,居然也会干这么没有光彩的事。
林知秋听到?他们?的这段话反而被气笑了,“还不说实话是吧,田雨,去报官,看他们?到?了衙门是不是还要如此谎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