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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小丑（第5页）

越来越多的纸张飘到他手上，孩子们的面目越来越凄惨，流的血把杰森的手臂染红了，血珠滴落而下仿佛悲鸣的哭泣。

当年的罗宾会为了这起惨案而决定为他们复仇，但如今的杰森无动于衷。

他松开手指，任由厚厚的纸堆砸到地上，水泥地面不堪重负裂成两半，杰森掉了下去。

他徒劳地想抓住什么，但空气从指缝里溜走，什么也没留下。

在摔成肉泥之前，世界的声音终于排山倒海般冲破他的耳膜。

人群的欢笑，机器的轰鸣，恍若隔世。

杰森还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的相机已经拍好了合照，照片里女孩笑得开心，小丑神色不明。

丽娜对杰森挥手。

“ja——？！”

剩下的单词没喊完，丽娜就被捂住了嘴。

她疑惑地眨眨眼，眼睛转向小丑。

“嘘，好孩子，能安静一会儿吗？小丑叔叔遇到了点意外。”

小丑轻轻地哄着，丽娜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自觉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奇的眼神在杰森和小丑之间来回转。

她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在杰森眼里被扭曲成了另一幅样子。

小丑犯了一个错误，他没有立即放下丽娜。

他犯的另一个错误，是抱着丽娜转身就走。

“抱歉，今天的营业时间结束，麻烦都让一让。”

小丑的笑容冷淡下来，他对周围拥挤的人群说道，并且把手上还剩着的气球都送了出去。

拿着气球的游客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小丑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小丑步伐匆匆，他走得很快，眼看就要消失在人前，他的手臂突然被抓住了。

“先生，合照已经拍好了。”

“你不看看吗？”

“我看看，让我看看！”

丽娜从小丑怀里探出脑袋，扒拉杰森的相机。

杰森顺势把相机递给她。

小丑低头和丽娜对上视线，僵硬一秒，嘴角补偿性提起：“我就说我手怎么这么酸，原来是忘了你。”

“因为你不让我说话。”丽娜撇撇嘴。

小丑不自觉看了杰森一眼，但杰森神色很平静。

被放下来后，丽娜也隐隐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了，一站稳就拉住杰森的手掌。

“杰森，我们走吧，去坐云霄飞车！”

她没拉动。

他松开了她的手指。

“杰森？”

和丽娜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人群的惊叫。

杰森锁住小丑的喉咙，把他掼到地上。

并用枪口顶住他的脑袋。

咔哒。

保险被拉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