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成灰尘以后,灰尘又笼罩我们
以及根雕。我就想他们
亲手掐死菜叶上的虫子
用洗衣棒打架
拿着锄头去挖蛇蛋
一年那么多天,我就在秋天
才安静地坐到屋里
河水退去的岸边有许多树根露了出来
细细的骨头,睁着枯黄的眼睛。
冬眠
这应该不是死掉吧。三十年前
在雪地里追一只兔子
这善行的物类,像一粒松果
偶尔转过小身子,露出惊悚的目光
雪太白了。它藏不住自己。
我紧跟着,用树枝打扫它的小脚印
天蓝得厉害,透过松枝的阳光像一扎钢刺
我眯起眼睛。越来越慢,越来越近。
我听到身后掉下
枝桠断裂、雪跌落的声音。
直到今天,我仿佛仍能听见
在微冷的夜晚,衰老的内心,寒气不已。
2006-11-29
一路北上
傍晚。我有瞬间失去听觉
车辆冰冷的身子从眼前擦了过去。
我点燃烟,开始幻听书上的杀戮、
北方的风雪而勃勃地活着
车内的器物,路边的荒草
以及自身颓伤的样子
被酒和夕阳熏醉。穿过车窗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