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能像他当初一样强迫他做不行的事情,灵归觉得有些不公平。
“……不……不够。”
嬴钺暗哑着嗓子,心虚地垂着头,尽管他知道灵归看不见他的脸,但他就是不敢与少女清澈的双眼对视。
“啊……可是这灵丹我只有一颗……”
灵归颇为忧愁地说道。
“我……我有个别的办法……”
不知道是不是灵归的错觉,她觉得身下的嬴钺呼吸得愈发急促了。
“什么办法!”灵归追问。
“但是……可能会……让你有点不舒服……”
嬴钺含混不清地咕哝着。
换做第一次见面时,他要做什么是绝对不会提前征求她的同意的,但今天的状况大不一样,这不是普通的进食,他从小被教导要当个有妖德的妖怪,他有必要提前告知对方。
“你今天讲话怎么磨磨蹭蹭、畏畏缩缩的,你吃错药了?”
灵归真觉得今天的嬴钺变得有点陌生——他从前可不是个在做事情前会耐心和她商量的人,哪次不是想怎么做就干脆利落地实施?
“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在灵归的逼问下,嬴钺最终还是坦白了:
“给我……给我吸几口你的血。”
“这么简单?”
“可能……可能还要留一个……小小的标记。”嬴钺弱弱补充。
“害,这点小事情,你还扭扭捏捏半天,吸两口血的事情,来来来,你放马过来。”
灵归释然地舒了口气。嬴钺当初为了保护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给他吸两口血而已,他总不能把自己吸成具干尸吧。
至于她理解中的标记,不就是像夫子批改作业那样用朱笔勾画两下一样吗,这更是不在话下。
嬴钺血红色的竖瞳一下子变圆了,呆愣了几秒钟,随后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问:
“当……当真?”
“废话!快来快来,你要从哪里吸,手腕吗,还是脖子?”
灵归觉得在这压抑的棺材里再呆下去,她一定会窒息而亡的,连忙催促道。
“脖子。”
嬴钺做出了个毫无悬念的选择,因为脖子上少女独特的梨膏糖味道更加浓郁。
“快来快来!”
灵归将扣在脖子下的萤石蝴蝶扣啪嗒一声摘掉了,月白色的罩衫轻盈地从少女肩头滑落,层叠的云水纱堆在了嬴钺腰间。
灵归抻着脖子,把白嫩又脆弱的脖子下的皮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少年面前。
“啊……该死。”
嬴钺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咬紧了牙关,内心不断地向自己发出警告:
要做只有妖德的妖怪……要做只有妖德的妖怪……要做只……
算了,他已经守了十七年的妖德,今天,这个妖德短暂地抛弃一下也不是不行。
嬴钺一只手轻环上少女柔若无骨的细腰,一只是托着少女蓬松的后脑勺,一个翻身,便把原先跪坐在他身上灵归压在了身下。
一阵银饰碰撞的悦耳响声。
“唔——”
突然感受到身上的压迫感,灵归不免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