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合理,林杲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谁也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动作的,等林杲回过神来?,她已把?药丸抢了过去,紧紧地攥在手中,且将手背在身后。
她一脸的慎重和?紧张,道:“大姐夫,我?自小身子?不好,一直吃药调养着,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免得旁人若是知道了,还?当我?是个药罐子?,必是要说三?道四。”
“……”
林杲哑然。
他原本满心的疑惑,眼下也只?好作罢,毕竟他总不可能去掰开?小姨子?的手,将那药丸给抢过来?。
“五妹妹,一粒药丸而已,你做什么?要动手抢?”姜姽皱着眉,满脸的不赞同。“不问而取,这是不妥当的行为。”
“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姜姒一脸受教,天真而无害。
你来?我?不往,你进我?就退,这般做派让姜姽气极,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
“你知错就好。”她忍着气,问林杲,“大姐夫,后院里有蛇,这事非同小可。大姐尚在月子?中,后院也没个主事的人,难道要惊动侯夫人吗?”
谁都知道华氏就是侯府的摆设,一不掌权二不理事,且与林杲这个继子?的关系也仅是面上过得去。她故意提起华氏,便是笃定林杲不会麻烦华氏,更不可能让华氏借机掌家。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抛出自己,好让林杲看到自己的能力。
但林杲此时的心思完全不在后宅之上,而是放在了后宅之外。他将这事交给了田嬷嬷,并叮嘱不要告诉姜嬗。
田嬷嬷长松一口气,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处置妥当。
“嬷嬷,这事大姐夫交给你,又言明不能让大姐知道。万一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你可以来?找我?。”姜姽说。
“不敢劳烦四姑娘。”嬷嬷可不敢让她拿主意,自然不会应承。
林杲一走,戏便散了场。
她对着姜姒做一番好姐姐的功夫后,施施然地回了房。
田嬷嬷心有余悸,指挥人将一地的狼藉收拾好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一一通,然后反反复复地叮嘱祝平祝安两人日后要更警醒一些?。
姜姒像个受惊吓过度的人一般,呆呆地坐在一旁。
她慢慢摊开?自己的手,看着掌心的药丸。
林杲会相信她的说辞吗?
她叹了一口气,收拢手掌。
事实上,林杲确实对她的说辞表示怀疑。
因为她的说辞有矛盾之处,惊慌在前,药丸掉落也在前,便是后来?滚到了蛇身上,也不可能陷进蛇的血肉内。
但她只?是一个体弱娇气的闺阁女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用试探也知道不可能有异于常人的身手,能在千钧一发?之时以一枚药丸精准地击杀一条蛇。
可是怀疑一旦种下,很难释然。
林杲连夜暗审,未从侯府护卫口中得到一丝异常的信息。
饶是如此,他依然困惑。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找来?沈溯,将事情说了一遍,问:“你可知这雍京城中有谁能来?无影去无踪,避过我?府中重重守卫,还?能隔空以一枚药丸为器将蛇一击致命。”
沈溯拍着他的肩膀,道:“流景,你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疑神疑鬼了?你那小姨子?我?见过,娇娇弱弱的,你不会怀疑她是惊世不现的高手吧?”
“自然不是的。”林杲皱着眉,“许是我?真的想多了。”
“当然是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