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动作,就装睡,然后听着声响,感受着对方越靠越近。
她希望楚玊能知道《睡美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并付诸实践,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醒的。
她没有说自己是公主的意思,那万一……万一楚玊是王子呢?
哈哈哈哈哈,神经病。
可惜了,这里还存在着第三个人,王子得应付别人去了。
没等来唤醒吻的唐玦听见谭明天声音的同时在a3稿纸下偷偷撅了撅嘴。
讨厌啊!
“你好。”楚玊刚醒时的声音习惯带着的一丝沙哑,她说:“她还没醒。”
唐玦忍,很想笑,却还要装睡,她按着她自己,咬着唇,藏起来笑。
啧啧啧。
她、还、没、醒,这四个这么平平无奇的字,连在一起,怎么就微妙成这样呢?
“她还没醒。”这个主语,这个动词,在这个时间点,从楚玊口中说出来,可太他妈暧昧了!
谭明天:“怎么她家里还有别人的啊?”
“嗯。”楚玊:“我是她朋友。”
一般来说,这时候,做编剧的就该闻到味儿了,然后得进行一番穷追猛打——哟哟哟,朋友?家里?大早上?她还没醒?只是朋友?
然而,谭明天一丁点都不八卦,他只是很平淡地开口:“那麻烦把她摇起来,到点了。”
“你神经啊,包工头!”唐玦弹起来指控。
她凑近桌面上的手机,直截了当地讲:“今晚再说吧,我忙别的去了。”
“哦。”谭明天:“告诉你一声,我想到名字是什么了。”
“什么?”
“《方向》。”
唐玦过了一遍,干脆:“可以,听你的。挂了。”
红色按键,再没声音。
过一阵,唐玦看向楚玊。
凑近一些。
靠近她肩窝的地方,唐玦轻轻吸一口气。
“干嘛?”楚玊。
坐回去,唐玦笑:“我看看馊了没。”
楚玊低头笑了笑。
唐玦站起身来:“先洗漱吧,我前几天想换个新的电动牙刷,买了还没拆,给你用。”
“好。”
唐玦把楚玊带进了洗手间,牙刷翻出来,洗好一阵。
“天气预报说昨晚降温,没想到降这么多。等会儿给你找件外套,你穿着回学校去。”
“好。”
“和你吃个早餐,我十点半要上课。你想吃南门的还是学校食堂?”
“都可以。”
“酒吧旁边那家茶餐厅挺好吃的,带你去吃。”
“我吃过。”
“对哦学姐,忘了你比我多待了两年呢。”
唐玦顺手把牙膏挤好递到对方手上,又拐出去,到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番,翻出了一件米色的棉服来,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