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我是更用心地给村里人出谋划策,降低他们行动中的错漏。”
“所谓‘倒霉’,说穿了,就是本来小概率的、当事人没有防备的事件,突然发生。”
“我想只要我把小概率事件也预估到、防备到,大家的事业发展便又能顺利。”
“当我这么做的初期,事情确实如我所料地重新顺利。”
“但只顺利了不到一年,又开始出现各种倒霉。”
“而且倒霉的方式越来越匪夷所思。甚至频频出现用科学几乎无法解释的倒霉。”
“比如,村里某人去别人公司的会议室谈合作,坐到椅子上,椅子突然垮了,破裂的零件扎进身体,当场死亡。”
“但那家公司、椅子品牌商都说那是质量过关的新椅子,同批椅子中无一出现过那种问题。”
“可这些解释在死人面前毫无意义。”
“死者的公司、谈合作的公司、椅子品牌商都大受损失,柳家却成功收购了一家他们已觊觎很久的公司。”
“仿佛霉运从村里人扩展向了更多人。”
“似乎我越努力,霉运在被略微压制后,会反弹得越厉害。”
第444章0444
☆、活力持久
于二丫:“跳过那些证明你无能的过程,你直接告诉我最终怎么样了。”
于三妞:“在我开始信你的说法时,柳家对我已经完成了五十年的富贵抚养。也就是,契约已成,之后我的努力对抗,非但没有破坏契约,反而好像还强化了它。”
小绒毛:“因为‘努力’‘看着努力无效而痛苦’都是感情。那契约因感情而成形,后续围绕契约产生的感情——无论是支持契约还是反抗契约——都会加固契约。”
于三妞:
“最终,在我尝试了一切正常手段都失败后,摆在我面前的好像只有‘自杀’这一条路。”
“但当时,对于自杀的后果,我却获知了两个截然相反的可能。”
“一个可能为,因我是转移气运的桥梁,所以我一死,气运移动的路断掉,气运便会留在其原主人体内,柳家不能继续掠夺。”
“但另一个可能却是,在我当了柳家养女五十年的那一刻,桥梁建成,建成后的桥梁便不再受我干扰,反而我成了桥梁的养料。”
“我的死亡只会强化这座桥,被这桥夺走气运的每一个人死后都会化为这桥梁的养料,直至桥梁工作满五十年为止。”
“我不知道哪一种可能是真的,所以不敢行动。”
“毕竟我只有一条命,无论我的死是带来好结果还是坏结果,我死后都无法反悔。”
“但很快,柳家人替我做了决定。”
“他们囚禁了我,二十四小时监视我,阻止我一切的自杀可能。并每天把村里人的倒霉,和柳家的兴旺告诉我。”
小绒毛:
“这是在故意刺激于三妞的情绪。”
“于三妞为那些人而激动起来的情绪会进一步强化契约,把那些人与契约绑得更紧。”
“或者,只是柳家人以为会绑得更紧。”
“也有可能,在于三妞被柳家养满五十年的那一刻,契约便彻底定型,之后于三妞的任何情况都影响不了契约。”
“你问问于三妞在她被囚禁后,柳老祖出现过吗?”
于二丫转述问题。
于三妞摇头:
“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你口中那位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高人’。”
“小时候我偶尔还能听到一点有关他的事情,但自从……自从村里开始出现全国知名企业家后,我就再没听过了。”
“所以我最初才很难相信你的话。”
“在我的感受中,柳家人并不迷信,不像是会……举行邪恶仪式的家族。”
“而且,‘靠邪恶仪式改变现实世界’这本身听起来也非常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