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让张任和法正去准备迎敌,他自己则让亲卫军集结,护送他回成都。雒城马上便要四面楚歌,但一旦刘备,张飞两路兵马会合雒城便会深陷重围。时候他想走都走不了,最终的结局只能被困死在雒城之中。而返回成都,结果就不一样了。雒城有张任和法正为他挡住刘备的大军主力,他在成都之中还可以获得喘息之机,联络益州的其他地方,组织力量来对抗刘备。总之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去传命给张任法正,让他二人齐心合力守住雒城,挡住刘备,孤先回成都,为与刘备决战积蓄力量。”刘璋让张任法正在前抵挡刘备,自己则要打开城门向成都撤退。刘璋还未出城,车骑行至城中,突觉城中乱声四起,顿时大感惊奇。突然一人飞马来报:“禀大王,刘备大军已经进城了!”刘璋眼眸猛然瞪大,什么!刘璋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刚刚才接到的军情,刘备,张飞两路兵马还在向雒城进军。这才刚刚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刘备大军怎么就会攻进了城里!刘璋思绪非转,再者说,如果刘备攻城,他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刘备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城里,难道是神兵天降吗!刘璋急忙问道:“刘备是从哪方攻进的城内?现在城中局势如何?”刘璋现在只要有一面生机尚存,他都想要挣脱出去。“禀大王,刘备兵马自四面八方而来,不知何故。在城中四面混战,极为混乱,敌军马上就要杀到这里来了。”刘璋刚想到一步,下一步就远比他想的更加险恶。顿感自己后路断绝,四面楚歌的刘璋急声大喊道。“张任呢?”“法正呢?”“他们二人何在?孤不是让他们严守城池吗?为什么刘备会这么快就攻进了城里?!”就在刘璋在车架上无能狂吠之际,只见法正领着一队兵马缓缓向他而来。刘璋远远望见法正的身影也不再狂喊,慢慢待法正走近,当即对法正说道。“法正,速速带兵为孤开路。杀出一条血路,护送孤返回成都!”刘璋满脸急切,他不想成为刘备的俘虏,更不想失去他现有的一切。哪曾想法正并没有理会刘璋,法正及身后兵马挺住,其神情中也没有了往日的谦卑和恭敬。刘璋见法正迟迟不动,心中不由大怒:“法正,孤此时没有治你守城失职之罪,难道现在还有不听孤的号令,置孤于死地吗!”法正闻言微微拱手:“法正不敢,只是想请大王下车。”法正的话让刘璋一惊,他突然看出了法正此时的不同。刘璋神情中带着惊惧和不确定的迟疑:“你这是什么意思?”法正淡定自若:“刘皇叔已经率军进城,张任已被马超生擒,刘皇叔马上便会攻占雒城。法正请大王下车,留在雒城与刘皇叔相见。”刘璋眼睛猛然一抖,猛然指着法正吼道:“是你,是你放刘备入城的,是你背叛了我!”刘璋一下子全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明明白白,法正向他建议亲自率军出雒城,都在法正的算计之内!刘璋不可思议的看着法正:“法正,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法正道:“大王言重了,在下此举谈不上背叛。而是完全按照大王的意思来办的。不是大王让在下迎敌的吗?”“法正完全遵从大王的命令,打开了四方城门,迎接刘皇叔大军入城。”刘璋眼睛瞪得像铜铃!法正面不改色:“我此次迎接刘皇叔入川绝非为一己之私利,实在是想为蜀中百万百姓谋一个前程。”刘璋当即大喝道:“我父子两代治蜀,蜀中平稳安定,你们何须自作主张,请人来治川蜀。分明是在为你们犯上作乱,背主求荣找借口!”面对刘璋的呵斥,法正也不恼怒,毕竟这个时候刘璋也只剩下这些无能的狂吠了。恐怕,很快他也不敢再吼了。法正看着刘璋说道:“父子两代坐镇蜀中,空守天府之地,几十年来毫无作为。你更是胸无大志,庸碌无为。天下诸侯纷乱割据,来往争霸,而你等却只是贪图享乐,闭关自守。如此下去,蜀中必为他人所得。你也必为亡国之主!”法正的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刘璋的心上,“跟随在你这等庸主手下,早晚沦为阶下之囚。与其让你白白葬送了这大好河山,不如让我等这一位明主,来使蜀中重现当年高祖以此地成帝业的辉煌。”法正抬手抱拳,“刘皇叔仁义恩德之名,远播四海,更是胸怀大志,雄才伟略的明主,他主掌益州,是百万百姓的福分。更是你这个亡国之主的生路。”听着法正赤裸裸的指责,刘璋现在已经没有了恼怒的神色。有的只是对自己接下来结局的担忧和恐惧。成都还在,可是他人都要没了,还要成都干什么!法正脸色沉凝,也不管刘璋心情如何,直接向他下达了最后通牒。“事已至此,挣扎无益,还请大王下车,随我前往府衙面见刘皇叔。”“刘皇叔宅心仁厚,与大王又有同宗之情,必不会加害大王。大王若早早去向皇叔投降,更能获得礼遇,以保自身及家人无忧。”法正的话一字一句的在刘璋脑海中回荡,他神情呆滞,时至此时,他已无路可走。刘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攻下了雒城,想等待援军都没有机会。刘璋神情极度黯然,他眼下真的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要等刘备进军成都,他失去了价值,他的存在就可有可无了。唉!刘璋仰天长叹一声,二十多年多年的基业,没想到竟败在他这里。更没想到竟会亡于内患!刘璋看了法正一眼,还有一种感觉。蜀中臣子像法正这样的,绝不止一人!刘璋投降了。法正派兵收缴了刘璋亲卫军的兵器,将其送回雒城府衙看守,以待刘备处置。:()三国之龙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