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动辄打爆人家的脑袋的下手方式,是他跟师兄学得,但打爆了几个,搞得一地狼籍,腥臭难闻之后,他也就不模仿了,还是抹脖子更合适他一点。
处理完了狗腿子,张怀义正要上楼,注意到先前那个黑衣巡捕还没死,已经匍匐着蛄蛹到了门口,就要爬出去了,他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将他碾死。
这次踩的时候,他注意了下脚的力道,学着师兄踩梁挺一样,做好了刚好将其脑袋踩扁,却又不把脑袋踩爆。
看着脚下的杰作,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躺在地上不知所措老板,道:
“带上你的妻子,现在跑的话还来得及,再迟一会儿,可就跑不掉了。”
老板一听,愣了一下后,嚎叫一声,踉跄着朝楼上冲去。
老板上楼,田晋中便走了下来,见大堂里的那些狗腿子都死了,他指着左少麟的尸体说道:
“怀义,这小子好像是长郡布防官的儿子。”
“是的!”张怀义点头:“咱们似乎打草惊蛇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田晋中说道:“这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怎么安排?”
“人是我们杀的,对方就是要找麻烦,也应该是找我们,他们若出城快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张怀义说道。
话虽如此,但田晋中还是拆了根凳子腿,蘸血在地上写上了几个大字,杀人者,天师府田晋中是也。
张怀义一脸无语的看着田晋中,尽管他觉得田晋中的行为很煞笔,但他还是跟着写了一句,杀人者正一教张怀义是也,并把田晋中写的天师府,也改成了正一教。
天师府范围小,正一教范围大,道教大部分都是正一一脉,就连江湖上的野茅山,也都是自称正一一脉。
这么做的话,相当于分担一些压力,至于能不能成,谁知道呢,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没有损失。
两人写好,老板和老板娘也正好从二楼仓皇走下,夫妻俩裹的严严实实的,看着大堂里的一地尸体,以及墙上写的血字,愣了片刻。
然后两人便是连连感谢,只不过感谢的时候,他们的声音相当的颤抖,显然还处于惊慌之中。“他们这个样子,只怕还没出城,就会被拦住!”田晋中皱眉道。
“你想怎么做?”张怀义问。
“去找师兄吧,只要回到师兄身边,再大的问题都不能算是问题!”田晋中说道。
“可以,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他去处理吧!”张怀义说着,拿出阴阳纸,开始给张之维讲述这里的情况。
另一边,梨园戏楼。
治好了红敬启妻子的病之后,张之维等人回到大堂,开始入席吃饭。
吃饭的时候,一众人对着张之维频频敬酒,尊敬至极。
之所以如此,不止是他救了殷阿四的性命,更因为他那神乎其技的手段,让人不得不敬。
特别是张大佛爷,之前他对张之维,只能说是敬畏,现在却是几乎奉之为神。
而红敬启,在给张之维敬了几杯酒之后,已经换上了戏服,要亲自给张之维来一段花鼓戏。
他是整个长郡城里,花鼓戏唱的最好的,也是戏楼里的台柱子。
他唱戏的时候,他的丫头,也就是病愈的殷阿四,也换上了戏服,配合着他演出。
夫妻俩表演的曲目是《刘海砍樵》。
内容大概是,一个叫刘海的青年,每天上山砍柴去卖,然后奉养娘亲。
他砍柴的地方,住着狐狸九姐妹,其中老九胡秀英觉得刘海勤劳朴实,心生爱慕,就拦住刘海,提出要和他成亲。
刘海一见胡秀英,也是甚是喜欢,便答应了下来,双方以柳树为煤,以山为证,结为夫妻,双双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