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灵冥是不是想要登寒冽主位,但这些杀手,如果能除掉的话……
还是别留。
有后患。
就连自已的存在,无论对于哪地方,都是一个后患。
可人都是自私的,谁不想长久活着,吃吃美食?
如果换做小时候的银迟,他一定毫不在意的,哪怕是末日最后一天,也会过的非常滋润,非常享受。
他背对着后面渐渐走过来的几人,身姿高挑卓越,右手淡淡插入裤兜,侧脸没什么表情,肉色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笑意。
这附近一定已经被包围了,再怎么样也没有胜算。
但本来这次来,也没打算回去。
“也许,”银迟声音很轻响起,对自已自言自语笑了一句,“该让他将那幅画绘完的。”
他原本还想说,洺画师,我要看五彩缤纷的。
因为没有色彩的世界,真的很难熬……
银迟停了一秒,抬头转了身,接着前面便响起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声。
“魁王殿下啊……”
“哟,您的眼睛怎么了?”
这句话是跟在灵冥后面的一个杀手说的,他嫉妒过银迟,但更多的,是小时候的仇。
有血仇,有家仇。
比如谁威胁到他,看谁不顺眼,他便连那人的亲属一块屠尽!
当然,这一切也与翎琛的纵容有关。
当好人太累了,世界上坏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让他的小迟做好人?
做好人有什么好,就是一个名声而已。
他只求他事事做得顺心,做的开心,有喜欢的事和东西。
便足矣。
所以银迟小时候可谓是打劫/抢钱/杀人,只要有活,他都干,翎琛帮他铺好后事,那杀戮的样子叫一个毫不留情!
跟随着同来的,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人,慢慢的都涌现出来,凌乱的脚步声响彻在银迟的耳朵里,他还是没什么表情。
在灵冥后面身材颇为粗壮的一人,看了眼银迟小声嘟囔着:“冥哥,那既然他都在这了,那钱……”
灵冥象牙面具仍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到他的愤意,他眼睛不动的盯着银迟了好一会,才发现银迟似乎看不到他在哪。
银迟见前面那群人不说话,装作懒懒悠闲的扭了扭脖子,又将手腕扭了扭。
灵冥又不动声的朝前走了步。
银迟停下动作后直接淡然道,“不用猜了,我确实看不见。”
灵冥:“……”这点动作都能发现……
灵冥的眼珠子又盯着他帽子下的消瘦下巴看了眼,猜一眼看了圈围在自已周围这些人。
跟银迟有仇的倒很少,但是想要钱的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