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文压着唇角点了点头,回身冲着谢依依和谢小虎骂道:“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元洲怎么会感染风寒?”
“大公子都是我的错!您惩罚我吧!”小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懊悔之色。
谢依依嘟囔着嘴道:“爹,这事就怪小虎,他不好好守着小叔叔,到处乱跑!”
谢向文闻声转头指着女儿斥道:“你还有脸说别人,你一个女儿家跑到棋弈观摩大会干什么?若不是你占了杨平的名额,有杨平细心保护,你小叔叔怎么会感染风寒!你这个”
“大哥——”微弱的声音自床榻上传来。
谢向文猛地扭头,但见谢元洲已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恢复了几分神采,他急忙上前握住谢元洲的手,“元洲啊,你刚还发着烧呢,别乱动哈!”
元洲动了动嘴唇,“是我自己没注意着了凉,你别怪这倆孩子。”
“好好好,我不怪他们,弟弟啊,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说话了。”谢向文应道。
王太医适时开口道:“谢祭酒请宽心,当年医堂博士陶修公子离开京城前,曾经教过我金针护心之法,我已经为三公子施针护住了心脉,寒气不会入侵心脉,再服几贴驱寒的药,休息几天就没事。”
王太医无意间提起了陶修,令谢向文有片刻的失神,他滞了一瞬后应道:“好好,我亲自陪你去抓药。”
他又安抚了元洲几句,带着女儿谢依依与王太医,一起出了房间。
谢元洲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喉咙里似有一团火,连呼吸都带着一种灼痛,
他转眸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小虎,小虎紧锁着眉头,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元洲哑声道:“小虎,你可有什么心事?”
小虎嘴唇张了张,似乎犹豫了一瞬,低声道:“没有。”
元洲深深看了眼他,“没有就好,下去休息吧,这里有阿平伺候就好。”
小虎使劲压了压唇角,默然退出了房间。
屋内只剩元洲和杨平两人,杨平细心的为元洲擦拭着额头的密汗,“公子觉得小虎有事瞒着您?”
元洲薄唇轻轻开启,“今日在福林长苑,有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向小虎问路,那人虽是大夏服饰打扮,但他随从的衣襟是左衽。
杨平一怔,大夏崇尚右,习惯将衣襟右掩,称为右衽;而与大夏毗邻的北燕崇尚左,衣襟左掩,是为左衽。
杨平:“公子怀疑那两个商人是北燕人乔装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