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见这两人虽然说话都笑眯眯的,但那眼神一看就是面和心不和,庆幸她在开门前把滴溜瓶子收进空间,任那护士在自己身上打量,也看不出什么。
那护士一看就是想从自己身上抓刘护士长的把柄,如果自己不是有空间,可不是要和刘护士长一起倒霉了?
等那护士进了门,刘护士长脸上神情明显一松,也疑惑地打量花忍冬好几眼,小声问:“你都藏哪儿了?咋一点也看不出来?”
花忍冬朝她狡黠眨眼,“都在裤腰带里别着呢,我瘦,穿的又厚,看不出来。”
刘护士长对这个机灵的妹子多了几分好感,也对她能带给自己的惊喜,多了几分期待。
“妹子,姐给你的地址都记住了吗?往后有啥好东西,别忘了姐,姐不会让你吃亏。”
在花忍冬的保证下,刘护士长把她送回病房。
周来英已经回来了,正背对着自己兴奋地连比划带说,“哼,丫头片子还敢仗着她爹是副厂长,骂我家侄女占着茅坑不拉屎,呸,不就是茅坑吗?她喜欢脏的臭的就让给她!咱们家才不稀罕!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没嫁人前,就是十里八乡出名的打架不要命,敢欺负我家人,也是嫌命长!我上去就这么一通挠,但凡要脸,好几天都别想出门见人。”
望着周来英凌乱的头发,被扯破的衣服,花忍冬也是一阵无奈,都被人抓成这样了,还能说得如此得意,那俩人得被她挠成啥样了?
也幸亏这时候打架都不算啥大事,不然就凭给人整容这种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原本不想主动去找那两人麻烦的花忍冬,这时也是真怒了,敢打被她认定的家人,那两人以后别想好了!
同病房的几个人都被周来英夸张的表达听的一愣一愣,还有人追问:“那后来呢?”
对着病房门的花小花看到花忍冬进来,立马道:“二姐,咋去这么久?我都想去厕所找你了。”
花忍冬见她这模样,就知道有事要瞒着自己。便假装没听到周来英的话,朝花小花挤着眼睛道:“就去和护士问问回家后要注意什么。”
花小花就明白花忍冬是给自己要瓶子去了,看样子还是要到了,兴奋地捂紧嘴巴,眼里的笑怎么都藏不住。
还有两天就开学了,她以后上学也可以用瓶子装水带去了。
周来英不晓得她们在打什么眉眼官司,却聪明地没问,只把一包糖递给花忍冬,“拿着吃,下回可别再晕了,早上也吃了不少,咋还能饿的低血糖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先回去喊上你大伯他们,一起去国营饭店吃红烧肉去!”
说着话,和同病房的几人打了声招呼就要走,隔壁病房上的一个大姨追问道:“刚没说完啊,你侄女那个不要脸的前未婚夫,和他的姘头咋说的?只挠一顿,就这么放过他们了?自行车不赔了?”
周来英忙看向花忍冬,见她饶有兴味地看向自己,一时有些讪讪,好在没看到她伤心难过,干脆就说起后续,“那混账东西弄丢我家买给侄女的自行车,不先赔我家的,还想给他姘头买新自行车?哼,做梦去吧!没让我遇上也就罢了,既然遇上了,不先赔我家的,我明天上班就把他们俩那些烂事宣扬的全厂都知道,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们家。”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和一张自行车票,塞给花忍冬,“不管去哪说理,这自行车都不能不赔,二丫头,回县里自己去大楼看,喜欢啥样的买啥样的。”
花忍冬接过钱票,心里有暖意流过,再想到被自己收进空间里的自行车:除了大伯娘这形象有点惨,这回倒也不算亏。回去就给大伯娘买身新衣服。
“好!这事做的漂亮!”
同病房的人都叫起好,周来英难得谦虚地朝众人点点头,才对俩闺女道:“行了,时间不早了,去晚了国营饭店要关门了。”
又对同病房病友道:“离的都不远,往后大家去周县,都到家里坐坐啊。”
那些人都答应了,周来英才带着俩闺女离开病房。
走到之前花忍冬放下男人的地方,男人已经不在长椅上了,却有几个人还在旁边议论纷纷。
“哎呦,那一身伤啊,也不知是被谁打的,大夫说再送来晚点,命就保不住了。”
“这瞧着不像是打架弄的,倒像是用鞭子抽的,这都新社会了,咋还有人用地主老财抽人那手段?”
“别说了,我看没那么简单,那人的脸我瞧见了,像是局里的同志。这事看看就算了,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几人听后都沉默了。
回到家时,花建设正在锁房门,院里地上放着那袋米,花大花和花爱党手里也都提了东西。
看到三人回来,花建设关心地问:“我正想去医院呢,咋样了?还难受不?”
花忍冬笑着摇头,“没事儿了,大伯母还给我买了糖。”
花建设赞许地看向周来英,周来英朝他扬扬下巴,“行了,既然没事儿就去吃饭吧,吃完饭等等就回家了。”
趁几人说话时,花忍冬来到梨树旁,没敢再去探查左边邻居家的地下室,实在是被之前异能一下子耗光吓怕了,这回真再晕一次,得把全家人都吓坏了。
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过来探查了。
催动异能,顺着树根来到救人的地下室,发现里面醉着的八嘎竟然还没醒。
心里松了口气后,异能又朝上寻找,倒是没找到另外两个八嘎的身影,显然那两人看完热闹就离开了,一直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