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霸气地扬了扬她那只有些粗黑的拳头。
花忍冬不觉着花大花是说着玩,别看花大花年纪小,骂人可能比不过周来英,但她手黑啊,打架敢下死手,周围几个大院,就是半大小伙子,见了她都绕道走,实在是被她打怕了。
“嗯,有大伯娘和大姐在,我不怕!”朝花大花笑了下,也找了个门缝贴上去。
出气这种事她倒也没指望都让别人给办了,不管周来英今天能不能骂爽快了,她对许香凤母子的报复都还在后面呢。
能养出李东风这个杀人夺宝的儿子,许香凤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可上辈子被亲戚联手送进孤儿院还能顺利杀回来,不但成功地夺回遗产,顺便把那些人都送进去的她,又何尝良善了?
敢算计到她头上,他们是踢到铁板了!
更何况从她接收到的剧情,李东风做的很多事都少不了许香凤的怂恿教唆,只是表面功夫做的好,即使是书中女主都没能完全识破他的真面目。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只不过是李东风身上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柄,都被许香凤亲手抹平了。
呵呵,这女人啊,也就是看起来柔弱,却实实在在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呢。
为了自己和大伯一家的安全,她都必须防患于未然,先下手为强!
就是不知道可以用新得到的异能做些什么,嘿嘿,想想就刺激。
外面被臊的好半天不知怎么接话的许香凤再开口时已带了哭腔:“大嫂,人言可畏,我……我一个寡妇,你这么说话……合适吗?”
“哟,你也知道人言可畏啊,你自己说那些不清不楚的话,毁别人名声时,你咋不说人言可畏?合着人言可畏这话就用在你身上好使,别人的名声怎么败坏都成呗?”
见许香凤眼圈又红了,周来英也不耐烦了,“正好你来了,也省得我再去你家堵人。今天咱们就让邻居给做个见证,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都说清楚,省着以后你在外面说我家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我们是要脸面的人家,还有三个闺女没嫁人,可不能坏了名声。”
说完,在许香凤的错愕疑惑的目光中,周来英大步走到门外,扯着嗓子点起名:“刘家的,冯家的,牛家的,张家的,还有左邻右舍的公道人儿,都过来给我做个见证啊。”
话音一落,便有四道回应传来。
几乎同时,一院子其余八户人家的房门被推开,除被周来英点名的四家女人从家里出来,又涌过来大大小小十多人,“咋的了?出啥事了?”
哪怕是极力控制了,可先跑过来的人,脸上还是都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激动兴奋。
昨晚刚被周来英泼了一身水的牛婶,此时也像昨儿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着她的饭碗边往嘴里扒拉,边口齿不清地吆喝:“咋这么早?不是说上午去厂会计办公室找许香凤?我和家里都交待好了呢。”
听她这么说,冲出来的人更确定这是有热闹看,一个个脚步更快地冲过来,生怕晚了占不到最佳吃瓜位。
牛婶见人都往这边跑,一会儿就把花家门口围住,也不扒饭了,边挤边嚷,“让让,让让,是爱国他娘喊我过来做见证的。”
有人给她让开位置,当她挤进来看到站在花家的外屋地的许香凤时,牛婶子哟了声,也顾不上手里还端着饭碗,几步冲进来,上上下下看了许香凤好几眼,“东风他娘,这一大早上咋又哭了?莫不是东风出事了?”
你家牛大壮才出事了!
牛婶一句话说的许香凤哭不出来,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早知道这院子里就没一个会说话的,可她也没想到牛婶说话能这么不中听。
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才控制住要爆发的脾气,“牛嫂子,我一早见花大哥去二副食买豆腐没买到,就好心把我的豆腐送来,谁知……”
不曾想,话还没说完,牛婶一拍大腿,人更激动了。
一张嘴,唾沫星子喷了许香凤一脸,“哎呦,东风娘啊,豆腐这玩意儿可不兴乱吃!你个寡妇失业的,说话还不清不楚总让人误会,你给爱国他爹吃豆腐这事真传出去,那话可好说不好听。瞧瞧,把爱国他娘气的哟,也就是我们这些老邻居知道爱国他爹是啥样人才不会乱想,换了旁人听了,不定传成啥样。”
许香凤的鼻子更歪了,忍了又忍,手里端着的豆腐碗才没有飞到牛婶脸上。
泼妇
见把人气狠了,周来英心里痛快了,悄悄对牛婶竖了竖大拇哥,牛婶朝她得意挑眉:看吧?小样,还得是我!从前都没和你动真格的。
不理得瑟的牛婶,周来英决定先解决许香凤这烦人精,回头再让忘乎所以的牛婶知道她自己有几斤几两。
拍了下手,对其余几位请来的妇人说起正事:“昨晚我就和老姐妹几个说好了,我小叔子虽然走的早,可二花既然养在我跟前,就是我们两口子放在手心里疼的娃。
铁饭碗,大高个,模样还俊,谁敢说咱们家二花在整个周县不是数一数二的人才?”
见围观人纷纷点头附和,周来英更得意了,看向许香凤时眼神满满的都是嘲讽,“我和建设本想着让二花在身边多留几年,再享几年当姑娘的福,可许秀凤她儿子能说会道啊,我们就想着既然孩子们看对眼了,又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婚后我们两口子也能照应到,勉勉强强也就答应这门亲事。”
说到这里,周来英嗓音突然拔高,指着许香凤咬牙切齿道:“谁想我家掏心掏肺对人家,就是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