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不太高兴,脸上神情也由委屈变成了气鼓鼓,“你还要多少人?”
武神音也懒得也逗他,收回了手,懒懒道,“你不要总乱想,我接他来东宫,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你想啊,他可是除了我之外,唯一和陛下有血缘关系的后辈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难道不要打他的主意吗?”
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安全。
谢濯这才满意,重新眉开眼笑起来,春色在脸上荡漾起来,漂亮的一张脸上满满当当的雀跃,连说话都殷勤不少,“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
这会轮到武神音抱怨了:“你个小心眼的男人,就算要吃醋也看看时间吧。”
她打了个哈欠,眼中失去光亮,几乎要睁不开了,“我都要困死了,你还一直在这问我这些有的没的。”
谢濯手中动作又轻又缓,狡辩道,“我进来不是帮你洗浴的吗?只是趁着空隙问你几句话而已。”
武神音笑道:“我难道是没有手吗?还用得着你帮我?”
这一觉醒来已是天色昏沉,旁边的谢濯还闭着双眼,像是没睡醒的模样,但等她一起身,这人就也立马睁开了眼睛,让武神音不由得怀疑他之前在装睡。
仔细观察下来好像也不是这样,谢濯揉揉眼睛,刚醒后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看起来天真懵懂,说话的声音也不一样,还有心思抱着她的腰若有若无撒娇,“睡够了?”
武神音边穿衣边道:“没睡够,不过我饿了。”
谢濯低头微笑,顺势把她系上腰带。
王宁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武神音罕见有几分难以下咽,山花燃还是什么都察觉,很自得地插科打诨,“阿音你都不知道,外面这些人真能一传十十传百的,他们都说,你是要纳了崔晔呢。”
武神音淡淡看谢濯一眼,他这时候倒是表现得平常,面上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
她心中嗤了一下,夹了一筷子菜,“这些人总是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也不动脑子想想。”
山花燃嘿嘿一笑,明明是三人同桌,但她眼里只有武神音一个人,完全把谢濯当成无物。
实际上这么多日子过去,她也不再如当初一般嫌恶谢濯,但她和谢濯又没有相处的几乎,自然是不太熟。
她对待不太熟的人都是这样的,也不是故意孤立她。
这件事情上午便已经说过,谢濯便也没有发作,只是给她夹了爱吃的时蔬。
寻常百姓家一月里也沾不到几滴荤腥,王公贵族却是相反的,武神音自小王府长大,当然也是不愁吃喝,所以也有了不食肉糜的毛病,爱过新鲜时蔬多过肉食。
她的喜好实在是很好揣摩,只平日里略微用眼睛去看就能知道,这其实和谢濯从小接受的那一套很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