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只是放了一些盐吧?
除了咸味,什么也没有。
也不香,也不可口。
叶惜儿伸了伸舌头,啊,这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面!
她有些纠结,吃,还是不吃?
“魏子骞,你不饿吗?我分你一半?”
叶惜儿果断为这碗面找下家。
静默几息,床帐里才传来幽幽的声音:“不吃。”
“吃点吧,你不是也没吃晚饭吗?这面还挺好吃的。”
这一次,直接没人回她了。
叶惜儿有些可惜,让这人尝一尝他自己的手艺,知道有多么难吃之后,下一次说不定还有些改进。
她盯着碗里漂浮的面条,闭着眼睛,像是喝苦药汁子那般,一鼓作气,连汤带面一起往嘴里送。
放下碗,艰难地往喉咙里咽时,差点反胃地吐出来。
叶惜儿痛苦地抚着胸脯,这辈子都没这么为难过自己。
突然觉得自己好善良。
这么难吃都没有浪费别人的心意。
魏子骞还不得感动死?
叶惜儿抱着碗去厨房洗。
小院此时一片昏黑,魏母和魏香巧都已经熄灯睡了。
等她洗漱完回来吹了灯摸黑爬上床时,魏子骞安安静静的,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他爬到床里侧。
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被子里已经被捂得有些暖和了,她还有些不适应。
之前都是她先上床入睡的,感受不强烈。
今日她后上床来,像是主动钻进了一个男人的被窝,颇有些不自在。
总觉得旁边躺着的人存在感太强。
叶惜儿摸了摸鼻尖,有人暖被窝是种什么体验?
她一个还未有过男朋友的菜鸡想象不出来。
以前倒是听有对象的舍友谈论过。
说她男朋友的体温比她高许多,在冬天,就是一个行走的人型大火炉。
可在夏天时,打完篮球却又汗气熏天的。
总之,就是冬天宜食用,夏天宜远离。
叶惜儿当时听完这番言论,当即就决定,一定不要找体育系的人当男朋友。
想着这些乱七糟八的东西,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
翌日清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慢悠悠地下床洗漱。
破天荒地扬声与房间里的魏母杨氏打了一声招呼:“娘,我出门了。”
叶惜儿出了石榴巷,先是去了先前吃米线的小摊前吃了热乎乎的早饭。
然后一路问着路往城北的槐树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