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例外,他要去一趟乱石大队,中午赶不回来。”
“乱石大队啊,那是挺远的,路也不好走。我记得有一大段路都是土路,不下雨还好,小野骑自行车至少要一个小时,来回就俩小时了。”
周琴在没嫁给陈大富前,就住在紧挨着乱石大队的旁边大队。对那边还算比较了解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没问女婿好端端去那偏僻村子做什么,只要她闺女在家好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她就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春桃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天不会下雨吧,都出太阳了。”
最近天气不稳定,时不时的就下雨,但大多数下雨都在夜里。
陈少扬随口说:“下雨有什么担心的,他、姐夫一个大男人还怕雨啊。”在周琴的眼神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喊出了‘姐夫’这个称呼。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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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闻野所说,他中午并没有赶回来,甚至到了太阳落山还不见回来的踪影。
周琴午饭没多久就回去了,陈少扬闹着要在县城里陪着他姐,死活不肯走。周琴没办法,加上陈春桃也说家里有多余的屋子,索性就随他了。
叮嘱陈少扬好些不准惹陈春桃生气的话语,就背着空竹筐走了。
“姐,你饿不我给你削个苹果。”没等陈春桃说话,陈少扬就拿起小刀动作熟练的削了起来。
在乡下,苹果是稀罕玩意儿,一般人很少买来吃。他这一手削皮技术,得益于山里的野梨。每当夏秋季,水润多汁的野梨成熟,疼爱闺女的陈大富总会每隔一段时间去山里摘回来,给陈春桃当零嘴或水果吃。
野梨皮涩厚实,远没有里面雪白的果肉口感好。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大多都是用水洗洗就直接上嘴咬着吃了。
陈春桃不会削皮,实则是懒,很多时候嫌麻烦吃都不吃了。期待获得亲姐表扬的陈少扬充当起削皮仆人的职责,从一开始削的坑坑洼洼,到现在连着一条皮都不断裂。
陈春桃躺在陈大富专门为她做的竹制摇摇椅上,神情倦怠的说:“你自己吃吧。”
这温度事宜的天气,很适合睡觉。给严嘉美的画稿上午就完成了,下午把突发的灵感随意勾勒出来后就懒洋洋的,不想干活了。
想吃什么想用什么,指一下陈少扬就明白了,连嘴都不用张,好像回到了没嫁人前在家里的惬意日子。
虽然嫁给闻野后的生活也只好不差。
陈少扬气鼓鼓的咬了一大口苹果,酸溜溜的问:“姐,你是不是在想他啊都望着门口好几十分钟了。”
出个门花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去干啥坏事去了,还净瞎让他姐担心。
陈春桃肩膀有些酸疼,蹙着眉头换了个姿势,不答反问:“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