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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3页）

秦母拍了下他的手臂，打断他：“你别岔开话，问你呢，你相亲咋样？”

秦洋见躲不开，犹豫片刻：“妈，那姑娘年纪这么小，又娇弱的，肯定不适合跟着我随军的。”

秦母愣了一下：“你不会直接跟人家姑娘这么说的吧？”

秦洋沉默。

“你这个傻蛋！”秦母气得站起来抄起桌上的木筲箕往他身上砸。

秦洋立马接住，扶住秦母：“妈，小心腿。”

秦母一把推开他，坐下来，拍了下桌子，大骂道：“你嫌弃人家年纪小身体娇弱，人家还嫌弃你年纪大没文化呢！是你娘我让你留到27还没结婚的？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有文化的城里姑娘，你一把年纪还好意思挑挑拣拣的？”

秦洋站在那里没说话。

秦母瞪了他一眼，喘了口气，问道：“那姑娘说了不愿意随军？”

秦洋把相亲的情况说了一下。

秦母听完气又上来了：“人家姑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嫌弃上了，谁还愿意和你继续聊下去？随军还能比下乡难？要不是不想下乡，你当城里姑娘愿意嫁你？”

秦洋愣了一下：“她没和我说下乡的事。”

秦母冷笑一声：“有文化的姑娘心气儿高，你臭着张脸，谁愿意热脸贴你冷屁股！”

“你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秦母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朝院里喊：“玉荷！”

汪玉荷正蹲在角落里听秦母训秦洋，听见喊马上跑进来：“哎，妈。”

“你去做饭去，别做他的份儿，都27的人了，长着张嘴连话都不会说吃什么饭！”

汪玉荷接过菜，笑着瞟了秦洋一眼，没应声。

黄豆炖猪蹄的香味飘了很远，惹得邻居们心思异动。

“哟，嫂子，还炖猪蹄呢，”秦二婶闻着香味走进院子，站在门口，瞄了眼桌上的盆，咽咽口水，“今天吃这么好，秦洋这事儿……是成了？”

秦母不轻不淡回道：“没呢。”

听见这话，秦二婶顿时来劲了：“嗨！我就说吧！这城里姑娘不行的！你看我们村那些知青，瞧着光鲜亮丽的，干啥啥不行……”

嘴里话说个不停，眼睛盯着桌上没挪开过。

秦母朝秦江使了个眼色。

秦江起身拿了个空碗，在盆里舀了三块肉，半勺黄豆，几勺汤。

秦二婶盯着他的动作，嘴巴不停：“嫂子，我娘家那个侄女，长得可不必他们城里的差，干活更是一把好手……”

“二婶，这是我哥今天买了给我妈补身体的，二婶你端回去给二富小兰他们尝尝。”秦江把碗给她，推着她往外走。

“哎，轻点，別洒了，”秦二婶紧抓着碗，不时的回头，“嫂子，你好好考虑一下，我那侄女……”

半推半就地把秦二婶送走了，秦江掩上院子门，回了餐桌上。

秦母看着秦洋：“你说说吧，你怎么打算的？”

秦洋无奈：“妈，我不急。”

秦母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都27了！你弟22孩子都有了，你还不急？”

秦洋在底下踹了秦江一脚。

秦江斜了他一眼，劝道：“妈，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别说这个了。”

“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我让他自己在那边找，他给我打马虎眼儿。你也知道他，两年多了好不容易赶着我腿伤了回来一趟，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再拖下去就30了！谁家好姑娘想嫁个30的老男人！”

“这回你不管说什么都得给我把事定了！你不想娶城里姑娘，我明天就让人给你介绍附近村里的。这次不把婚结了，你以后就别回来了，也别认我这个妈了！我没你这么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