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唐宴时不禁想了想后果,才堪堪松开了手:“那我们进去吧。”
唐知弦默不作声,走在了唐宴时的后面。
在进入客厅那一刻,唐知弦看到坐在沙发上和谐的一家三口。
便从旁想要在找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但她的心思早已被坐在上方的唐严宽猜到,唐严宽冷声说道:“不用看了,唐晨不在。”
唐知弦阖了阖眼,有些落寞不悦。
唐严宽拎着唐唯一从沙发上走下来,她的母亲江然也跟着一起下来。
唐严宽声音洪亮有气势:“先吃饭,有事饭桌上谈。”
唐知弦跟唐宴时也上了桌,在餐桌上,唐严宽提到了唐知弦的婚事:“知弦今年二十五了吧。”
唐知弦不吭声,江然便开了口,笑着说:“是啊,马上就要过25岁生日了。”
唐严宽也是有了笑脸,把话接着说下去:“那也到了要找婆家的时候了,我替你物色了一家知弦,宋家长子宋铭泽就要回国了,人很不错,这两天你有时间见一下。”
这话一出,唐知弦伸到嘴边的筷子停了下来,唐宴时也是跟着一顿,但怕父亲看出来,还是接着吃下了饭。
唐严宽看着唐知弦的举动,便看出来了她的不满,眉眼间有些怒气:“你不满意?”
唐知弦嗤笑了下,觉得自己贴切实实就是工具人:“您明天又是让人参加酒局,又是让我相亲,我真不知道哪个为先。”
唐严宽不动于色:“酒局先,相亲后。”
唐知弦自嘲出声:“您的利益永远为先。”
唐严宽终于放下了碗筷,看向唐知弦:“所以呢,你想拒绝?”
唐严宽笑了下,胜券在握的状态让她更是难受。
“可以。”唐严宽从容不迫:“那唐晨的安危你就要想想了。”
唐知弦心尖一震,每当她有事不愿时,他们就会拿唐晨来威胁她。
唐晨是她的亲弟弟,同父同母,当初被拐卖过一次,在她进入唐严宽家门后第三年才被找回。
是她唯一的寄托,也是唐严宽用来威胁她的唯一手段。
唐知弦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妈,小晨不是你的儿子吗?”
但江然看到女儿的祈求,却也只是稍加抬眼一下,便收回情绪,接着拿汤匙喂唐唯一吃饭。
唐知弦笑了。
叫她回来,只有无休止的利用,不把她最后一丝价值不抽干绝不罢休。
“如果以后叫我只有这种事情,给我发短信就好了。”唐知弦受不了这里的虚伪,让她恶心的连饭都难以下咽:“就不要叫我回家吃饭了。”
她话说到一半,唐宴时就连忙用手在底下按住唐知弦的小臂,示意让她少说一些。
但唐知弦话已经说完,听完的唐严宽更是闻之一振,直接将筷子重重摔在了桌面上。
“我做的不够好吗,没为你考虑吗?”唐严宽厉声道:“宋家是什么家庭,那男生长相家庭学识哪样比你差,你不满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