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她进门就撞见了坐在餐桌上作沉思状的孔鹤。
林江冉:“……你没事吧?”
见她回来,孔鹤回过神来,问:“你把希望放哪里了?”
林江冉也拉开一把椅子,坐到孔鹤对面:“门口靠西市的墙角,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你放心,一会儿我去楼顶站岗,有危险马上通知你。”
孔鹤点点头,不由分说道:“我们轮流。”
林江冉也没和他矫情,开手机看了下时间。
“现在半夜10点,我先上楼顶,三小时后换班。”
“好。”
林江冉从阁楼爬上房顶,一直注意着墙角方向的动静。
在她的位置,鸟笼只是一个模糊的小点,倒是眼前中市逐渐长大的铜钱草越来越抢眼。
它们甚至冲破雨棚,在烟尘飞扬的空气里像野草般摇曳着。
可林江冉的视线一直锁定那一点,在郁郁葱葱的异植下的那个小笼子。
那里面是否也在经历一场悄然的蜕变呢?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呢?
她盯着那个地方,直到视线模糊。
林江冉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着。
她似乎进入了一种心流状态,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孔鹤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时间到了,去休息吧,接下来都交给我就好。”
她有些恍惚地点点头,下楼躺上床,意识却始终紧绷着,因此这一晚睡得并不好。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凌晨5点,太阳还没升起,她就爬上了房顶。
除了被陨石砸中,冒着黑烟的楼房,还有些大楼被厚厚的变异植被覆盖。
灾难与生机并存。
孔鹤还在上面,他坐着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像。
林江冉吞了口口水,问:“怎么样?”
孔鹤坐起来回望她,脸上是已经调整好情绪的冷静。
他简短道:“飞走了。”
“飞走了?什么意思?”
孔鹤清了清嗓子,将后半夜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最开始和林江冉之前所看到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然后转眼间,孔鹤眼睁睁地看着视野范围内的希望从一个白点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直到到了旁边疯长的芦荟的一半高。
孔鹤若有所思地比划了两下,不确定道:“大概……三米高?”
林江冉嘴角抽搐了一下。
三米……高?
那几乎是比鸵鸟还高了。
“它停止变大之后,展开翅膀飞起来,好像往我们这里看了一眼,叫了一声,就往西飞走了。”
孔鹤耸耸肩:“我不像你,能听懂它在叫什么,但它好像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飞走了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