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滴落在廊外,发出细密的敲打声。
她这体质,就是很容易留下这些痕迹。
在林以纾恼羞成怒之前,复金珩开口,“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她将手指放在额心,卷宗不断翻页,她的额前也不断闪烁光亮。
如山的、新的卷宗送来,旧的卷宗被送走。
实在是太痒了,林以纾试图挣脱,轻轻扭动了一下。
许多事,一下就说通了。
可这条路几乎走不通,连复金珩都未能成功。而且就算现在阻止了它的降生,也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它还会破土而出。
她确实有点装扮房间的天赋,东阳行宫里,根本不会有比她的房间更香、更干净更舒适更温馨的地方。
林以纾:“!”
她爱复金珩吗?
可这种爱,并不出于风月。
不过林以纾还是派遣了一些人马前往不周山四周建立屏障,哪怕只有一线机会,起码一试。
·
廊道外的宫人走来走去,却没有人看到廊下这紧紧相依的兄妹,复金珩的身影太过高大,将林以纾完全遮住。
腿上的触感越来越暧昧,林以纾忍不住恼羞成怒,伸手按住王兄那骨节分明的手,声音里带上几丝薄怒,“王兄,到底商量什么事啊?”
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她给不了他。
林以纾:“”
林以纾的思绪飘远了,已经开始思索起该如何重新给王兄打理内室。
他一边说,一边为林以纾揉脚踝,修长的手指发凉,林以纾白皙纤瘦的脚踝发烫。
她开心了。
林以纾:“王兄想通什么了?”
烛光洒在卷宗上,林以纾的手指触在古老而晦涩的字句上,屏声敛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语气肃然。
三个“正”字不到的痕迹,代表她知道自己怀孕的日期。
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带着不言而喻的侵占意味。
她要好好活着,才能陪王兄更久。
她回到案前,重新去翻阅卷宗。
林以纾:“什么术法都行。”
突然被横抱起,林以纾完全没反应过来,腾空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慌张地抓住他的衣襟,抬头望向王兄略显冷峻的侧脸,声音里夹杂起几分紧张,“王兄干、干什么?”
少女羊脂玉般的纤细小腿被按住,复金珩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手背上隐隐可见的青筋与她白皙细腻的小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昨夜她和王兄议论了如今四境的局势,虽然依旧混乱,但起码平民百姓的庇护逐渐走向了正道,死亡的人数有明显的减少。
“别、别呀…”她轻声抗议,白皙的小腿在空中晃了晃。
林以纾站在廊前,望着天空,在风中感受到一丝难以言说的荒谬。
她不想要那句‘死期将至’,有任何实现的可能性。
林以纾:“没、没想什么,还以为王兄要和我探讨术法。”
林以纾立即定住,规规矩矩地坐直,“怎、怎么了。”
是啊,她有没有情窍其实完全不重要。
她抬眼。
复金珩愣了愣,终究叹了一口气,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