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银兀地睁开了眼,身体的触感变了,原本还算温热的身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
滑腻的蛇鳞在腿间游荡,代替浊楼的手,按压着腿上的软肉,又钻到了身前。
“浊楼,畜生都像你这般不知餍足吗?”时银带着丝鼻音,眉头轻皱。水洗一般的眸子透着娇气的红,可是这“责怪”实在是过于亲昵,比起不愿意,对于浊楼来说更像是邀请。
时银将那条坏尾巴紧紧夹住。
而浊楼用动作回答了时银。
尾尖缠了上去,将还在倾吐着珠露的全然覆住。彻骨的冰凉让时银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腰身弯起的幅度更大了,那两枚腰窝也再次成了浊楼拇指的去处。
就像是在邀请,而他动情的呻吟便是最好的邀请函。
浊楼的尾巴很灵活,抓不住,逃不开。时银索性放弃了抵抗,脑袋向后仰着枕在了浊楼的肩上,纤长的脖颈透出了濒死一般的优雅,锁骨中早已盛满了滴落的汗水。
漂浮在水中的时银,双腿纤细笔直,曲线柔美,宛若一只蛊惑的人鱼。
“嗯……”混乱中,时银将手指搅进了浊楼的口中,,扒着他的口舌,指腹在那尖牙之上磨蹭着。
传递上指尖的些微痛感,就像是让时银保持着最后理智的一根弦,时不时地提醒着他现在在做什么。一旦弦崩了,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手中的触感逐渐又变了。待时银转过头来确认,目光对上了一双冷冷的金瞳,漆黑的鳞片泛着光。
“浊——”身前被人加大了力道,时银要说出口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这是最后一次了,帮帮吾。”冰凉的蛇信在时银的眼皮上方轻轻舔舐,巨大的压迫感随着这个可怖的外形一起传递了过去。
可是这舔舐过于温柔,时银眼皮一抖,再睁眼时,只觉得眼中的巨蛇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你的发情期都是这么度过的吗?”时银的语气有些莫辨,他将足尖踩在了湿滑的蛇身之上,浊楼自觉地环住了时银的腰,好让他不至于跌倒。
“不是。”大蛇回答着,神情中竟然有着几分的老实和厚道。
“是吗?”时银脚上逐渐加大了力道,“你是想说刚好今年遇见了我吗?”
浊楼点点头。
看见这个反应,时银嘴角微勾,妩媚的眸中兴起一味玩意,“你这无底的欲望,难道就靠着自给自足了吗?”
“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浊楼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惩罚地继续用尾尖逗弄着,直到时银求饶。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时银眸中泛着泪光,白皙的胸膛起伏不定,嗓子因为持续的喊叫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河水又浊了一分。
浊楼看着时银娇媚的脸庞,蛇信忍不住地想要上前品尝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