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肯,最后急得要哭,他才同意扶着她胳膊走。阮念还在执拗,“我自己真的能走。”
“再说一句就抱过去。”
待到医生拿出冰袋的时候,他也是霸道得令人发指。
她说“我自己来。”
他抿着唇认真拆着冰袋的包装,小心翼翼碰着贴在她膝盖上,就只说了一个字,“冰”。
虽然校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荡的,根本没什么人,但她哪里好意思一直让人家替她拿着,她还要争那冰袋,男生又来凶她,“不想回去上晚自习了?”
他把她作乱的手按在一旁,阮念费了好大力才抽回来,哪里还敢跟他抢冰袋。只能默默祈祷这二十分钟快点过去,千万别来人。
身侧的男孩子,捂着捂着,忽然把手里的冰袋微微抬了起来。他低了头,凑近些,仔细看了看,然后很不甘心地自言自语:“怎么越敷,淤青的面积越大了?”
阮念想笑。
“冷敷是没用的,你去弄二斤面粉来涂上去,它马上就不青了。”
祁成也气得笑,“不疼了是吗?刚才是谁嘶嘶哈哈的?”
他笑的时候格外英俊,阮念能看到他的鼻子。高高挺挺的鼻子,有点傲慢、又很可爱,充满英气,比她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任何一个鼻子都好看。
真的很难形容你在一张脸上只能看清楚一个鼻子的感受,阮念越想越觉得变态,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只有她这样愉悦。
他饶有兴趣地问她,“笑什么那么开心?”
她哪里能跟他解释得清,只好转移话题,“哎,你不打下半场了么?”
篮球赛还在继续,正是自己害得这个人不能上场,阮念惊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不料对方只是静静注视了她几秒,然后“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你不看了,我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想这么说的,祁成有点惊讶,他一直以为自己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篮球,他真的没想到心里会忽然蹦出这样的想法。
就在这时间仿似停滞的一瞬间,女孩子忽然‘呀’的一声惊呼,“你不冷吗?”
阮念这才注意到,这人还穿着打篮球的那一身球服,上衣露着胳膊在外面,下面只有一条运动短裤,和里面露出的黑色紧身弹力裤的边边。这一身,根本连这阴冷冷的冬天的一根手指头都抵挡不住。
“天冷,你赶紧回去穿衣服吧,我没事了。耽误你打球,不好意思,谢谢你。”
祁成却并不动,他侧过头看她,看她伸过来准备接那个冰袋的、白皙纤细的手,然后攥了一下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