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勖笑了笑,“三弟的原话是,‘景沂那种神经病,跟谁都是祸害,大哥八字硬,克邪,俩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
厉问昭:“……”
景沂:“……”
好个一句话骂两?个人。
不?过既然没人反对,那景沂就放心了,安安心心吃完饭,小尾巴似的追着厉问昭去了公司。
厉问昭刚进公司就被各大董事会?成?员堵住,收购沈氏让他们大赚了一波,都迫不?及待找厉问昭商讨,景沂便独自上了顶楼。
快过年了,厉氏集团给员工们多?放了三天年假,整个公司内部都喜气洋洋,樊明甚至还给厉问昭的办公室添了一副对联和几只红彤彤的中国结。
年味一下子就上来了。
“景管家,你来得正?好,帮帮忙。”樊明站在梯子上刷胶水,扭头说,“帮我把那边的对联拿过来一下,我不?太方便下来。”
“好噢。”景沂跑过去,拎起对联递给樊明。
白皙手指上套着一圈低调的银戒,樊明愣住,立马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景沂问:“还需要我干什么吗?”
“没有了,你去办公室休息就好。”
好吧。
景沂进了办公室,总裁办公桌边的小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内搬走了,转而放了一只柔软小巧的沙发,搭配小茶几,上面放着零食和水果。
景沂抿唇一笑,厉问昭这是把他当玻璃娃娃在养啊。
真是甜蜜的负担,咯咯咯咯。
厉问昭办公桌上端端正?正?放着几本文件,景沂百无聊赖,直接翻开?了。
都是沈殊柏雇凶杀人、背后产业违规操作被查封的消息。
景沂仔细看完了文件,轻轻呼出一口气。
沈殊柏算是倒了,以后只能抓着栏杆唱铁窗泪遥想当年英姿,景沂把文件放回原处,等着厉问昭也回来看看,高兴高兴。
厉问昭这一忙直接忙到了傍晚,天边难得展露一点好天气,火红的夕阳缓慢沉落。
景沂站在落地窗前。
厉问昭轻声走近,从身后搂住他,“在看什么?”
景沂轻笑,伸手一挥:“在看你打下的万里?江山。”
窗外高楼银白一片,被天边的夕阳印得热情如火,果真是一道好风景。
厉问昭唇角很温柔地弯了一下,“沈氏倒了,沈殊柏入狱了。”
景沂嗯一声:“我看到了,你桌上的文件,大少爷真厉害。”
虽然搞垮厉氏他也算帮了点小忙,但?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小手段,比不?得厉问昭在背地里?准备的雷霆一击。
本以为厉问昭会?顺势发表一点战胜感想,但?景沂耳边只有一阵沉默。
景沂:“?”
太高兴了,以至于忽然词穷?
景沂正?要安慰厉问昭随便说几句映衬此情此景,一只手却忽然掰过他的肩膀,景沂晕乎乎扑进厉问昭怀里?,耳边唯余砰砰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