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戴鸭舌帽,倒是穿起了白衬衫,顶端的衣扣散着,衣袖也挽到了肘间,衣摆并没有束进裤腰里,轻飘飘的贴着黑色直筒裤,散漫又松弛。
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她没动,就这么看着他:“打扫卫生。”
张柯特探头看了一眼:“你请的?”
孟春点头。
张柯特一脸真诚:“有这个钱,为什么不请我?”
孟春淡声:“我怕我旧账新帐一起算。”
张柯特一噎。
孟春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对着屋里的一群摸鱼怪开口:“行了,你们明天不用来了,工钱我一会直接给你们老板。”
摸鱼怪们相视一眼,有一年长的中年妇女试探着问:“闺女,你是对我们不满意吗?”
“没,”孟春指了指身后,“只是有免费劳动力了。”
免费劳动力一脸懵的看着她送走那些人后,自己卷起了袖子,问:“你干嘛?”
孟春扎起头发:“打扫卫生。”
张柯特看向她身后:“那你请他们的意义在?”
孟春语气平静:“有钱没地儿花。”
张柯特似乎被她的精神状态震慑住了,半天没说话。
接着,他就被塞了一把扫帚。
张柯特:“?”
孟春径直朝屋里走:“先扫主卧。”
张柯特低头看了眼,不确定的问:“我吗?”
“不然?”孟春停下来看他。
张柯特沉默几秒,语气真诚:“我为什么要干?”
孟春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有这个钱,所以请你。”
张柯特震惊于她的理直气壮,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稀里糊涂的和她一起打扫起了卫生。
两室一厅的面积,两人硬生生收拾到了九点。
将最后一批要洗的东西扔进洗衣机后,张柯特脱力似的摔进沙发里。
仰面喃喃:“怎么连盖电视的那块破布也要洗?”
孟春没接话,只慢吞吞地喝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