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本就是隐藏身份到的孙府,此事闹开也没什么好处,还会让忠义侯府跟东宫势如水火。
恩威并施,让侯府欠东宫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滇州的战事。
楚君羡看着她沉静的眉眼,薄唇微抿,到底没再继续追究陆彦。
但……
“叶氏,谋害亲夫,杀害朝廷二品大员,你可知罪吗?”
叶鸢认命地匍匐在地上,“罪妇认罪,只是,罪妇所做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与宣武将军府和忠义侯府皆无关。”
“鸢……表妹,”陆彦着急地对楚君羡拱手,“殿下明鉴,是孙敬忠宠妾灭妻,企图杀妻在前,微臣的表妹也是无可奈何才反击的。”
“够了,陆世子,本夫人说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叶鸢厉声斥了陆彦。
“太子殿下,是罪妇怨恨孙敬忠这白眼狼,背弃对罪妇的诺言,又与乔氏极尽手段地羞辱罪妇,才会起杀心的,罪妇领罪,愿受任何惩罚,请殿下明察秋毫,莫要牵连了无辜。”
“孙夫人。”
黎忧忽然开口。
“罪、罪妇参见太子妃。”
叶鸢抬头看向黎忧时,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尴尬、羞愧至极。
她竟然一直把太子妃,天下第二尊贵的女子当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还三番四次对她不敬,讥讽她是个没脸没皮的花楼女子。
仅仅这个,叶鸢就觉得她的小命要悬了。
黎忧并没有想跟她计较这个。
倘若叶鸢早认出她是太子妃,那才糟糕呢。
黎忧缓声道,“你不仅是孙家妇,也是宣武将军府的叶氏女,在你决定杀你丈夫的时候,你的行为就不仅仅代表个人了,还有两个家族……你觉得孙家会善罢甘休,世人会真的认为宣武将军府无辜吗?”
叶鸢面如死灰,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
“你为何不将乔氏与人私通,珠胎暗结,企图混淆孙家血脉的事情说出来呢?”
“你……您怎么知道的?”
叶鸢再次震惊到傻眼了。
她真的不知道太子妃才来孙府不到一日,怎么就将孙府所有辛密都给挖出来了?
该说不说,真不愧能当那位以凶残闻名天下的太子殿下的正妃吗?
黎忧倒没叶鸢想的那么厉害。
“乔氏如此受宠,她有孕却要对孙将军用迷香伪装两人同房,这本就奇怪。”
在现代经常用宫斗剧下饭的黎忧对这操作熟悉啊,乔氏特么不就是要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个孙家的户口吗?
再给她一试探,呦呵,乔氏还真红杏出墙了。
不过,有件事,黎忧实在好奇,“孙夫人,孙将军真的不行吗?”
叶鸢:“……”
陆彦:“……”
不是,这是一个太子妃该问的问题吗?
两人没忍住偷偷地看向旁边的太子殿下。
没意外的,楚君羡的脸色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