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将军呢?”他学着昨天医生的称呼方式,询问道:“有没有需要我做得事情?”
媒体的语言虽然具有煽动性,但在活体实验上,这些报社无疑是和群众站在一边的,他们希望利用一个突破点,让帝国下定决心连根铲除所有涉案人员。
亲卫闻言只是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作为伊瑟最信任的部下之一,他了解更多的内幕。这不仅仅是帝国和财团的博弈,牵扯的面远远比现在暴露在世人面前的要广。
表态后,亲卫这才回答前一个问题:“将军昨天回去述职,至于今天的行程,我就不知道了。”
……
手上缠着纱布干什么都不方便,一点小口子罢了,苏茶索性扯了包扎,随后将报纸裁成小纸片,敷衍地做了副扑克牌。
梦想中的退休生活,养花遛鸟打扑克。
先实现其中之一再说。
苏茶一人分饰两角,玩起了排火车的游戏。
规则很简单,所有牌平均分成两份,遇到相同的牌就可以‘吞’掉前一张相同牌之间的所有牌,最后牌多的为赢家。
“将军。”门口的亲卫敬礼。
住病房第二天打扑克,略有点离谱,正在兴头上的苏茶一揽牌,全部塞进被窝里,伊瑟推门进来的刹那,他手还在被子里没来得及取出。
苏茶:“我正要睡一会儿。”
亲卫看见他凌乱的头发和垃圾桶里的纱布,以为是担心自己受罚,故意藏起手上的伤口。
他这么小,并不知道昨晚被卷入了一场交锋暗斗,还在想着帮别人遮掩‘失误’。
注意到亲卫愈发柔和的眼神,苏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在瞎感动什么?
看出绝不是睡觉,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伊瑟问:“不舒服?”
“可能是有点闷。”
一直困在一个地方,哪里能不无聊?
伊瑟下一句话在精神上拯救了他:“如果你觉得没问题,今天就办理出院手续。”
苏茶十分干脆地点头:“绝对没问题。”
他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伊瑟身后,眼巴巴等着手续办完。伊瑟回过身,就看到小孩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一张小脸问:“现在要去哪里?”
听出口吻中的期待,伊瑟迂回了一下:“一个很好的地方。”
“浮奎岛?”
阳光,沙滩,图书馆和海风,他来了。
伊瑟摇头:“比那里好很多,第一军校附中。”
是刚刚新闻中播放过的学校,全帝国的少年人做梦都想要进入的地方。望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苏茶认真问:“您看……我配吗?”
这是有礼貌的问法,他真正想问的是:这现实吗?
伊瑟直言道:“军校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些人手伸得再长,也沾不到边。”
还有一点他没有阐明,从军校附中毕业后,所积攒的人脉足够庇护此生。民众的同情不能保他一辈子,实力和资源才能。
“新闻上说,招生季已经进入尾声,而且年龄……”
他看入学的好像都是十四五岁。
“差一岁而已,我会保荐你入学。”
“……”苏茶坚定拒绝:“不。”他望着伊瑟:“怎么能因为我,让你蒙上污名?”
走后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伊瑟做了个手势,亲卫关上门。
“这是我要和你说得第二件事。”他站在病床边,“有关你身上的花香,无法采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