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喜热闹,也不想同他人多说上两句。
就连每日伺候他的田氏整日也是小心翼翼伺候着他。
宋锦悦走到父亲跟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礼,这才道:“这几日一切都好,想着几日不曾来瞧父亲,今日这才特意过来看看。”
“父亲,您身子瞧着倒是比先前要好上一些了,想来过不了多少时日,父亲就能恢复如常了。”
宋国公点了点头,看向女儿,竟是带了几分打趣的意思,道:“想来悦儿成婚时,父亲自是能痊愈的,悦儿莫要担心、”
宋锦悦面色微怔,讪讪笑了两声,并不曾接话。
“进屋里说话?”宋国公开了口。
宋锦悦摇了摇头,道:“我来看看父亲,还要回去的。”
宋国公面上的失落转瞬即逝,忙道:“你这些时日自是要忙上许多,切记照顾好自己。”
“父亲放心。”
“哎,也不知到时你舅舅可还能归来参加你的婚宴。”提起远在定州的舅兄,宋国公长叹了一声,心中自是明白,想来舅兄到时不能轻易归来参加女儿的婚宴。
宋锦悦望向父亲,喉间千言万语,终是压了下去。
她又行了一礼,这才同父亲告辞。
临行前,她又回头看向父亲。
宋国公自是看出女儿今日神色不对,想来定是有话要同他说,可见女儿又不肯开口,他也不想去为难女儿,追问为何。
父女二人就这般对视静默了片刻。
宋锦悦这才抿唇,看向父亲,终是开了口,“父亲,若是……若是女儿不成婚,可还行?”
她知晓,如今离着婚期也不过月余。
又是圣旨赐婚,悔婚又怎能轻易就成?
可她还是望向父亲,道出了心中的念头。
“悦儿,可是秦晟那小兔崽子在外头惹了什么桃花债不成?”
宋国公忙开口问道,心不由跟着提了起来。
若说秦晟待二女儿不好,他是不信的,听宋管事说起,秦晟总是会来探望二女儿,时常送了吃食或小玩意来。
可见心中待二女儿是珍重的。
且他甘愿被旁人指点诟病,放弃声誉,也甘愿为了二女儿自请入赘。
单单这一份真情,又岂是旁人可比的?
今日女儿同他说起不想成婚,他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猜想秦晟莫不是在外头惹了什么桃花债?
宋锦悦看向父亲,扯了扯唇角,自是不肯多说,随意扯了慌,敷衍道:“父亲多虑了,想来女儿是因着婚期将近,这才不想完婚了罢。”
“你不必担心,虽是成婚,也还住在府上,不过是你院中多住了一个人罢了,若是不习惯,那为父便吩咐人在府中另辟一处院落给秦大人就是了。
你切莫整日因着此事,终日郁郁寡欢。
为父今日瞧着你神色倒是不似从前,可见整日想着此事。
不如你同你表姐出去逛逛也好,不必担心银钱,为父自是不会苛待于你。”